“漏下……”韩焉念着这两字,食指打叩,越叩越紧,最后忽然停住。
“有个地方们漏下。家老宅。”他慢慢勾起嘴角,迎光将眼眯起:“老二,言出必行没马能追二弟,你是不是转性,藏身在那里呢……”
“领人去家老宅。还有,传林落音和莫折信来见。立刻,现在,马上。”最终韩焉发话,将手挥,轿子立刻如风,没进暑日长街。
“莫折信,信莫折,好名字,但愿你人如其名。”
这声喃喃则是极低,连华容都不曾听见。
同时刻,韩焉则是忙到手脚打结,正蹙眉盯着管家:“是韩朗?!你说韩朗去见莫折信?他们说什?尚香院人呢,既然知道是他,为什不给拿下,他现在已经没有武功!”
“回主子,二公子去找莫折将军,是要将军帮他。可是莫折将军口回绝,说是二公子不象大公子,心里没有‘家国’二字。”
“至于二公子去向,尚香院也派人去追,可是二公子身边有十二个高手,很快就把咱们人给做。”
重新掌权,放你家大哥是吗?”韩朗将他话头接过,伸手落下粒黑子:“知道,咱们华总受真心历来就不白送,要拿真金白银来换。不过既然如此,你为什不问形势如何,难道你不关心不在意?”
“请问王爷形势如何?”华容果然从善如流。
“大哥和,你觉得差别在哪?”韩朗却答非所问。
“王爷比大公子风流。”
“风流……好字眼!”韩朗抚掌:“说得对,和大哥最大区别就是死不正经。他是正襟危坐君子,事事计划周全。可,却是个老虎追到脚后跟,还有闲心回头瞧老虎公母主。”
管家回禀是喜忧。
韩焉顿顿,手指在轿上打叩:“这说,莫折倒是可信?既然可信,他为什要瞒着!”
“莫折将军和二公子也有前缘。他将这事瞒着主子,反倒是能显出他为人。”
韩焉沉默,对莫折不予置评,过会才抬头望天,叹口气:“你说老二他能藏在哪?这京城三尺地,可还有咱没有挖到地方?”
“回主子,咱们人真已经挖地三尺,刻都没闲过,再没有什可能地方漏下。”
“君子和浪子,你说……”微顿之后韩朗又将枚黑子举起:“这局棋,到底谁会赢?”
“当然是王爷!”
“听华总受!”韩朗高声,黑子落下,前后夹击将白子围住,连成线:“二百两!现在你欠九千二百两!”
华容扁嘴,面皮更青,只差没当堂吐血。
韩朗就更快活,干脆在地上拔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头枕上华容膝盖,眯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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