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牡丹花开处处飘香,京城皇帝却成病殃。
生病,不上朝,不看奏则。少年天子成天什也不做,就窝在龙榻之上,目光呆滞,不吭声。边疆连日战报告急,他也不闻不问。
朝野上下,顷刻谣言四起:韩朗死,国无宁日。
关于这切,韩焉倒也从容,面不改色,日日进宫面圣。
“陛下,这些折子,臣就全全代劳。”韩焉遣散所有宫人,漫不经心地回禀后,带上成堆奏章,转身准备离开。
流年心底大明,“你专门告诉这个,就是怕打击那个大嗓门。”
“他嗓门很大吗?”流云好奇地眨眼。
“不!很正常。除非主子要说实话。”流年气短大截。
“反正你不许对他大惊小怪地,否则……”
“你待怎样?”流年斜睨。
然回瞪自己,才将身坐正,谨慎地轻问,“你不是说笑话?”
“不是笑话。”流云认真回答。
“怎可能?”
流云再瞪。
流年挠头,边说边措辞,“不是同类,怎配啊?只能说你品味独特。”
小皇帝猛地奔下床,散着发光着足,跑到韩焉身边,夺下其中份,没待韩焉回神,当面撕个粉碎。纸片飘零,韩焉脸色发寒,随即就撩送给他个嘴巴!皇帝被震出几丈开外,跌倒在地,嘴角鲜血溢出。
“圣上,从没如此挨过打吧?”韩焉冷漠靠近,半蹲下身,狠狠捏抬起周怀靖下巴,“你这眼神真好笑,好似存有期盼,你盼什呢?是韩朗?圣上,也见过他?”
傀儡天子泪光闪,挣脱韩焉掌控,别过头死咬着双唇,垂泪看地。
韩焉悠然道,“陛下放心,韩朗不会再来。他不想管你,就算他想再来见你,也不能,因为他武功已经废,再没本事闯宫。”
皇帝瞪大眼睛,张开嘴,喉咙“咯咯”却不能
“翻脸。”流云半真半开玩笑地答道。流年闷憋在那头暗地磨牙,分明重色轻友。他端起茶盅,趁喝茶空隙,思量着如何扳回局,门外这厢冲进华贵,瘸拐,跑得倒挺快。
流云脸上立刻笑出桃花。
华贵人也配合,目光对上流云,大面孔爆红直蔓延到耳根子。“……是来问问,你们想吃什,……好去买菜。”
“不用,你在家休息,告诉买什,去就成。”流云话还没说完,“哗啦”流年手里杯子落地碎,流年人也跟着昏倒,没被吓也没受气,反正就这样很莫名地背过气。
屋外,阳光刺目,白云浮浮。
流云乌黑眼珠骨碌碌转,轻轻嗓子,大声吼道,“老子没品啊,怎就不配拉!看老子不爽,你很开心是不是!老子……”
就那几句大叫,吓得流年脸色惨白,手脚发冷,当即求饶,“够,够!知错!你别学样。”
“那配不配?”流云侧目,音调恢复正常。
“绝配。”
“成!以后你不许对华贵多看眼,多说句。”流云积极替流年续上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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