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朗眯眼,撩开他长衫,果然看见伤口渗血,将绷带染得通红。
“可惜,伤没好,就不好开菊花。”
“菊花陌上开,耽美九洲同。王爷这般风雅,华容腿子又算什。”华容字字比手势,笑得倜傥,冷汗片刻就已收干。
云雨之后人有些疲乏,韩朗将手枕到头后,开始假寐。
记忆里那幕还是鲜明。
而凳后还在继续。
那把声音开始慌乱,显然是拼命不成被制住:“你做什,你疯吗,是男人!”
接下来拟声则是精彩万分。
碰撞声加上喘息声,是人都听得出,是个男人在强,bao另个男人。
韩朗眼睛亮起来,近前,伸出只手指,抬华容下巴:“上段不会这段你总会吧,会话咱再来遍。”
“你。”韩朗将手指点:“演教你那出,记好台词。”
那人诚惶,蹲到椅背后,清清嗓子。
“今天春光好,蜜蜂嗡嗡叫。”
开始两句很简单,华容嘴型能勉强对上,两只手扇动,学蜜蜂学得很卖力。
过几句之后就有点勉强,那人开始对白,声音发颤。
欢压瘸子!”华贵立刻咧嘴。
华容冷哼,不瞧他,穿上自己招牌青衫,又拿起乌金扇,哗声抖开。
“疼死也要走得好看,吾是谁,吾是风流倜傥华总受……”抖扇子之后华容比划,回身,果然走得半点也不瘸,摇扇去看他热闹去也。
王府热闹果然是好瞧,演双簧扎堆,专门有个院子,各个门上都有门牌,吊着各人名姓。
这会子是上午,韩朗上朝没归,院里横摆着十几张凳子,乱哄哄都在演练。
楚家,原来世代都是宫医,可不知怎突然请辞,在周怀靖登基后搬去南方。
那年南方作乱,有韩焉余党盘踞,于是就有韩朗南方之行。
遇见那把声音幕犹在眼前。
是在酒楼,当时韩朗坐在
华容抿抿嘴,轻摇扇子,勉强配合次。
“不像,华总受汝不敬业。”
第二次,第三次,演到第三次时有意味,华容滴汗,冷汗颗颗滑下额头。
“陌上菊花开。”韩朗捏他下巴,捏得死紧:“这出双簧名,好不好听?华大少你很热,正月里扇扇,居然还香汗淋漓。”
“热是不热,就是腿有些疼。”华容比划:“陌上菊花开,王爷真是好才情。”
“杀人总要有个理由,敢问大人,楚家何罪之有?”
这句华容就跟得不太好,多半都没跟上。
凳后那人声音高起来:“草菅人命狗东西,跟你拼!”
下来就是道风声,听着象利器划过。
华容端起扇子,盖住嘴,示意自己跟不上。
华容别进院去,侧头看,扇子摇得很有兴味。
“华大少对双簧也有兴趣?”身后不知什时候有人声,是韩朗,只手搭在他肩头。
“那咱来演出。”
那只手又开始下压,把他压上方凳。
华容配合,还拿起粉扑,把半张脸扑得卡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