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把房顶上风向标吹得卡嗒响。弗格森把双脚轻轻放到地板上,从小铁床上站起身,开始慢慢往艾米房间走,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松动地板,听到木板发出丁点声响便停下来,数到五之后才敢冒险迈下步。他先前没有把门关严实,为是省去转动把手麻烦,也避免门闩突然制造太大响动危险,虽然合叶确实有些生锈,但和风声比就显得安静多。接下来是走廊,走完这阶段行程需要十四步后,他轻轻推开艾米同样半掩门,终于进她房间。
床窄得不得,但艾米正赤条条地躺在上面,所以脱掉紧身短裤,溜进被窝儿后,弗格森也赤条条地躺在那张床上,他觉得切都那美好,那完美地契合他想象,也感到在他人生中,梦想第次与现实同步,二者前所未有地彻底变成同样东西,而他相信这应该是他这辈子最开心时刻。弗格森并不认同那种欲望被满足之后便只剩失望说法,起码在他们俩身上不是这样,毕竟,如果现在得不到艾米,或者艾米并不渴望他,那他再渴望艾米也无济于事,但不可思议是艾米确实也渴望他,因此,欲望被满足事实上就是欲望被满足,是获得在人间恩典这个转瞬即逝王国里逍遥片刻机会。
他们在两个月之前那个混乱不堪周末已经学到很多,起初还笨手笨脚,因为他们几乎对什都无所知,但慢慢地还是学到点知识,大概清楚他们要干事,虽说算不上是多深入解,可基本上明白对方身体是怎回事,毕竟,没有解就没有真正快感,对艾米来说尤其如此,所以她不得不先给无知弗格森普及下女性与男性种种差别,现在弗格森开始熟练起来之后,比在纽约时沉着自信许多,也使得这次切都好许多,好到在佛蒙特州那间漆黑屋子里做几分钟之后,他们就完全忘记身处何处。
那张床是张陈旧铁床,二十四个螺旋弹簧上撑着块薄薄床垫,而且同支撑它地板样,这张床也会嘎吱作响。个人体重会让它嘎吱作响,但当两个人开始在床垫上起动,则会让它声如轰鸣。那声音让弗格森联想到时速七十英里蒸汽机车,而艾米则觉得听起来很像印刷机正在往外吐八卦报纸五十万份晨报版。无论如何,响动反正太大,完全不是他们先前在脑子里精心构想出来法国滑稽戏,而现在他们听到床响动,脑子里也只剩下这种声响,只剩下他们疯狂交媾刺耳声响,可是他们已经接近边缘,马上就要蹒跚着来到欲望被满足悬崖边上,他们怎能停下来呢?他们做不到,两个人直坚持到双双落下悬崖,而机车不再动之后,他们也开始听到别声响,楼板之下传来另种声响,小孩子受惊、害怕时嚎啕大哭,毫无疑问是小儿子戴维被他们在楼上制造骚动吵醒,片刻之后他们听到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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