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游把手放在李殊背上,想想,问:“那你怎不过来拦着他。”
李殊沉默会儿,对沈宜游说:“不想过来。”
他语气也不像是在赌气,单纯陈述事实。
“知道会喜欢性格人并不多,”李殊对沈宜游说,“如果让去你朋友聚会,也只会让你尴尬。”
“不是没碰到过类似情况,”李殊说,“高中读寄宿学校,也参与过集体生活。只要在场合,气氛都不会很好。”
沈宜游确定:“你在偷偷定位。”
李殊说:“可以明确定义偷偷吗。”
“……”沈宜游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李殊,“你在侵犯隐私,请你立刻停止。”
“已经停。”李殊说。
他看着沈宜游眼睛,说“知道是错,但不知道该怎办”,对沈宜游坦白:“共开过七次。三次是因为要找你,四次是因为想你。”
。
主卧门是灰色,镶着铜制把手,李殊按上去,手心和指腹感到阵金属冰凉。
他向下按,轻推开门,走进卧室,看见沈宜游躺在床里,安静地呼吸着。
李殊又走近些,看见沈宜游闭着眼睛,睡得很沉,白皙手臂从香槟色睡袍里伸出来,搭在柔软被褥上,令卧室成为个被巨大泡泡包裹起来美梦。
李殊坐在床边,很轻地圈住沈宜游手腕,沈宜游睫毛颤颤,睁开眼睛。
沈宜游怔怔,他看着李殊。李殊没有戴眼镜,因为他们靠得很近,李殊眼睛不算很无神,很诚恳地看着沈宜游,让沈宜游在瞬息之间感到些无措。
他抬手碰碰李殊脸和下巴,酸涩情绪渐渐升起来,吞没他,他有点心疼李殊,但也不知道应该要说什。
“当然,”或许是看沈宜游脸色不怎好
沈宜游看他少时,也不知该说什,想半天,才说:“以后不要开。”
“好,”李殊说,“对不起。”
其实这还是沈宜游第次听李殊道歉,因为李殊总是很高傲,又很倔强,大概觉得自己永远不会错,也不可能做道歉人。
没有等沈宜游做出反应,李殊突然凑过来,抱紧沈宜游腰,蜷曲浓密短发蹭在沈宜游颈间,开始控诉:“他帮你开门时候,差点碰到你胳膊。”
他把沈宜游抱得很紧,温暖体温透过棉质T恤,传到沈宜游身上。
“你继续睡吧。”李殊说。
沈宜游眨眨眼,坐起来,睡袍从他肩头滑落。
房间里比较冷,李殊抬起手,开始应该是想帮沈宜游把睡袍拽好,但是手碰到沈宜游肩膀,忽然按着摩挲着,靠近沈宜游,啄吻沈宜游脸颊,并说出反悔话:“也不是很晚,没有必要睡得太早。”
沈宜游被他弄得很痒,忍不住笑下,又叫李殊名字,问件方才想到事:“你是怎找到那家餐馆。”
李殊吻停顿下,眼睛没看沈宜游,面色如往常,看上去好像并没有打算回答沈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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