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没答话,不太自然地把头转开去,顿顿才说:“去找祝应薄。”接着就离开。
过会儿,李殊和祝应薄起过来。
“让司机送你们,”祝应薄说,“宜游,你住在哪儿?”
当时沈宜游房子还在装修,租住在工作室附近。他告诉祝应薄他住址,祝应薄便道:“李殊住酒店也在附近,你们正好顺路。送你们下去。”
他们下楼,司机已经等在楼下,李殊和沈宜游起坐在后排。车里很温暖,沈宜游把李殊外套脱,抬头,发现李殊又在看他。
沈宜游愣下,和李殊对视两秒,下意识地推拒:“不用。”
“穿吧。”李殊比他高半个头,低下头看他,眼神有点认真,手伸在半空。
沈宜游觉得他好像非常想把外套直接塞给自己,然而因为没有此类经验,不知道怎塞更合适,所以还在考虑。
“真不用,”沈宜游有点想笑,没接衣服,对李殊摆摆手,“有事想先走。”
“也要走,”李殊回答得很快,“你先穿。”
那天早晨天气预报说,次日中午将有场大降温,可是才过傍晚八点,气温就突然开始急剧下降,风也大起来。
年会上别人要不就是喝酒喝得热火朝天,要不就是情绪激昂地在说话,似乎没人觉得冷,只有沈宜游缩在取暖箱旁,冻得手脚冰凉。
他和李殊在块儿待半个多小时。
李殊有种冷场天赋,不过不让人讨厌,沈宜游又不想离开取暖箱,就陪李殊有句没句地聊着天,顺便思考着早退借口。
李殊和公司创始人之祝应薄是大学同学,在校时合作过项目。这次李殊来S市,顺道找祝应薄探讨区域市场状况,今晚恰好祝应薄公司年会,李殊就来看看他公司员工氛围。
“你以后出门应该多穿点。”李殊对他说。
沈宜游“嗯”声,解释:“没想到这
大概终于做足心理建设,李殊把将外套塞进沈宜游怀里,然后迅速抽回手,还后退步,好像是为要防止沈宜游重新把衣服给他塞回去。
沈宜游有点哭笑不得地收下来,对李殊道谢,穿上外套。
李殊外套是夹棉,衣服上没有香水味,里层带着体温,沈宜游穿上就暖起来。
但李殊自己内里只穿件薄帽衫,外套脱,他就比沈宜游原本穿得还要少。
沈宜游很有点感动,看着李殊笑下,说:“进去就还给你。”
“本来准备看五分钟就走。”李殊告诉沈宜游。
“为什没走?”沈宜游顺口搭话,随即发觉自己问问题有点多余。
而李殊静下来,没有回答。
他们沉默两分钟,沈宜游在寒风里抱紧双臂,终于想好提早回家理由,打算去找祝应薄告辞,忽然听见李殊问:“你很冷吧。”
沈宜游抬起头,发现李殊把帽衫外外套脱,像学生时代同学之间递笔似,递给沈宜游:“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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