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倭讷问他知不知道奥帕里纳夫人去
哪儿。科瑙夫
态度马上变，他刷
下白脸，再次变得敌意盎然。也许他认为奥帕里纳夫人向倭讷提自己名字。无论出于什
原因，他说自己不知道船板胡同27号业主是谁。
“不，你知道，”倭讷说，“你和她曾起经营家妓院，还和她吵过架。”
倭讷话音刚落，科瑙夫就突然爆发，开始大喊大叫地威胁倭讷。他叫男仆过来，命令他把倭讷带出去，让那个小伙子告诉门房不许再放倭讷进来。与乔·科瑙夫见面也到此为止。[127]
普伦蒂斯小圈子中最后被指认当晚在28号人是约翰·奥布莱恩，那位中葡混血年轻人。他曾在天津迷恋上帕梅拉。倭讷密探们曾听说奥布莱恩也有把普伦蒂斯位于使馆大街公寓钥匙，也经常参加那里聚会。但他们不太走运，没能把此人找出来。据他们目前所知，他最后停留地方曾经是德国军营栋建筑里单间，位于使馆大街6
提高嗓门，咄咄逼人地要倭讷再次保证他是来打听消息，而不是来指控自己。
科瑙夫讲故事跟其他男人样，但倭讷嗅出串供味道。科瑙夫说自己之前不认识帕梅拉，而且只在案发年前去过船板胡同次。他说自己不是那里常客，看过报纸后才知道她被杀消息。是，他常跟奥布莱恩、卡普佐和托马斯·杰克起去打猎。他也承认与普伦蒂斯过从甚密，不过他们来往只限于打猎、西山天体营和在“恶土”内部及周边活动。
科瑙夫力图捍卫自己声誉，说使馆区巡捕房和美国公使馆跟他问题全是误会，自己当时在欧林比亚卡巴莱歌舞厅也是没有办法。科瑙夫是社区分子。日军占领北平前，他曾在当地个体育俱乐部为美国男孩间比赛做裁判。这倒是真。林沃尔特已经向倭讷提过这件事，还说科瑙夫发脾气时曾对孩子们大喊大叫，甚至动手打过其中几人，所以被赶出俱乐部。
倭讷质问他：为什他在案发后不久去天津？是要为普伦蒂斯请律师，以防此人被起诉吗？
科瑙夫矢口否认。他是请过律师，不过是为帮自己要回普伦蒂斯欠他钱。
倭讷不买他账。请律师对付普伦蒂斯，他好哥们儿？
倭讷继续追问，把话挑明，问科瑙夫是不是鸡头。对方口承认，并为卖*业辩护，说如果没有这个行当，女孩们都会饿死。科瑙夫坚称自己只为卖*提供便利，并不碰那些女孩，身边只有“个朝鲜小姑娘”。
科瑙夫也想获取关于倭讷调查工作情报，于是他主动试探着说：“如果人在普伦蒂斯公寓里被杀，那使馆区巡捕房肯定会看到那辆车并把它查出来。”
“但在那样个夜晚他们不会。”倭讷答道。
倭讷并没有把自己对普伦蒂斯怀疑告诉科瑙夫。他假定科瑙夫要是在试着保护牙医，要是想让自己迷失调查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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