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听他话。开始,阿彻确实认真听他讲述,承认新证据“看起来挺真实”[109]。倭讷要求阿彻联系英国公使,重启对此案调查。阿彻说自己会看看能做些什,然后把倭讷送出办公室。
第二天,倭讷在家收到张便条,说新证据已经“因理由不充分而不予考虑”。阿彻现在宣布:孙德兴证词“异想天开”“文不值”,而且“不可能是真”。他指出:这个人力车夫推翻那年1月他告诉韩署长证词;这个人是个鸦片鬼,因此也是个不可救药撒谎精,只要能再来剂d品,让他说什都行。随后阿彻重复之前菲茨莫里斯领事对倭讷警告:不要再碰此案。
倭讷难以置信。大家都叫它“此案”,但那是他女儿。似乎没人把她受到恐怖残杀当回事,没人认为这件事很重要,该认真进行调查。他带着孙德兴回到英国公使馆,后者直接向阿彻重述他故事。但领事寸步不让。他告诉倭讷自己不会再做任何事。虽然孙德兴给他讲个截然不同故事,但他拒绝讨论韩署长捏造个关于好斗美国海军陆战队士兵谎言来欺骗谭礼士这件事。
阿彻意思很清楚:本案到此结束,倭讷应该把它抛在脑后。同样清楚是,这位领事认为个中国人力车夫不是可靠证人。案件牵涉都是白人,孙德兴故事令人难堪,并不合阿彻和在华英国势力集团之意。
倭讷没有向他们屈服,其他新证人也站出来。位名叫王世明(音译)机修工在附近家汽车修理厂工作。他在读到倭讷散发份传单后,联系他密探。王世明曾于1月8日凌晨在狐狸塔边看到盏灯,随后人们就在那里发现帕梅拉尸体。另位上年纪中国煤炭商也联系倭讷他们,报告说自己在同时间也看到灯光。他当时正要去哈德门大街卖煤。几个小时后他转过头来从狐狸塔下走过时,已是破晓时分,灯光已经消失。第三位证人是个白俄,名叫库罗奇金(Kurochkin)。他告诉倭讷自己也在狐狸塔下看到灯光,当时他正沿着东河沿开车回家。
机修师和煤炭商之前之所以没有站出来,是因为他们不懂英文,而警方散发悬赏传单仅以英文印刷。白俄库罗奇金则于案发次日离开北平,出差去东北,并在那里耽搁段时间,直到现在他才知道消息。
按倭讷想法,1月8日凌晨出现在狐狸塔下那盏灯解决个据他所知之前没人真正提出问题。帕梅拉尸体被发现后,人们在狐狸塔脚下沟渠里找到盏灯,并把它作为证物记录在案,但没人知道它究竟是与案情相关物品,还是之前就被遗弃在那里。机修师、煤炭商和白俄司机证词暗示那盏灯是被凶手扔在那里,因此可假定把帕梅拉抛尸于狐狸塔下人(无论是谁)当时需要照明。
于是倭讷再次回到英国公使馆,再次向阿彻领事呼吁。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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