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戴河海滩上自己度假别墅中。在那里,他呼吸海边空气,试着恢复元气并接受那个悲剧。他也带去所有能搜集到此案材料,包括报纸文章、审讯记录、尸检报告,还有同情者写来大量书信。他仔细阅读它们,全神贯注程度如之前认真研究中国古本。
在整个秋天甚至是初冬,他多次向驻中国(北平和上海)英国公使馆和领事馆呼吁,要求继续调查女儿案子。“但有口气在,就要让这件事全始全终。”他如此写道。[101]
他也写信给媒体,包括《字林西报》《京津泰晤士报》《华北之星》等。他自行出版本小册子,呼吁重启对帕梅拉案调查;卷首是封致凶手公开信,信中他要求凶手自首。他向天津总督察谭礼士呼吁,向前门警察局中国警方呼吁。作为个父亲,他痛诉心声:
……看到孩子那张无辜小脸被割坏半,流着血。在那个可怕清晨,她残缺身体躺在地上。目光死死地钉在她身上,那种震惊永远啃噬着心。每天,每分钟,那景象都重击着脑子。[102]
所有信要被置之不理,要被直接拒绝。1938年1月,他接受事实:自己呼吁不过是对牛弹琴。他不再写信,而是挽起袖管打算自己动手解决这个问题。
他精力倍增,投身于余生唯追求——通过私人调查找到杀害女儿凶手。他决心让正义在她身上实现,固执地拒绝放弃此案。多年来,有许多人发现倭讷是个奇怪人,用他自己话说他总是“落落寡合”。但正是因为有钢铁般决心、坚定意志和充足智谋,有这些有时会激怒别人性格特征,他才能逐渐靠近帕梅拉凶杀案真相。
他自己着手挖掘覆盖在此案上层层泥土,准备认识这个城市地下王国,直至那肮脏腐烂最底层。北平富有白人可能已经大大减少,但无国籍白俄无处可去,犯罪分子也不想离开。最后类人相信自己在日本人统治下也样能活下来,甚至还能过上好日子。倭讷现在要对付就是这些人。他买通线人,包括夜总会和廉价酒吧常客,因为他们解这个地下王国里阴谋,认识普伦蒂斯和平福尔德,也知道他们口中“性崇拜”为何物。在“恶土”妓院里工作俄罗斯女人经常与这帮人打交道。
他也雇人帮自己寻找真相,包括前中国警探。他们都是好人,但日本人认为他们在政治上靠不住,于是把他们赶出北平警察队伍。他们为他追踪散落在中国北方各地证人。倭讷让自己情报员在全城散发传单(这次是用中文写),为寻找目击证人发出悬赏。他利用北平经济崩溃机会。失业率急剧上升,食品价格翻两番,当铺数量也不断增长。人们越来越渴望金钱。
他银行户头上钱逐渐减少,但也撬开人们嘴巴。他们也许也是出于内疚,出于知道内情而又不能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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