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协和医学院胡正祥医生确认帕梅拉臼齿于生前被拔除:牙龈已经愈合,说明不是最近发生事。从她牙齿状况看不出她是否在近期接受过牙科治疗。
谭礼士和韩世清把普伦蒂斯请回莫里循大街进行第二次讯问。牙医口咬定:“不是她牙医。从没见过这姑娘。为什你们找问她事呢?”
随后谭礼士问起他和平福尔德交往,并解释说后者也接受讯问。普伦蒂斯承认自己曾偶尔和平福尔德起打猎,当然还有乔·科瑙夫等其他几个人,他们大多是美国人。这有什不妥吗?自己毕竟在交际场里很出名,是几家高级俱乐部会员,毕业于哈佛牙科学校,在北平外国侨民圈子中是个老人。他再次指出:他为城里几位最著名人士看牙。谭礼士觉得他话中隐含威胁——“可是能和有影响力大人物拉上关系”。
那天体营又是怎
蒂斯已与家人分居好几年。
还有件事。美国人曾关心普伦蒂斯幼女康斯坦丝是否安好。1931年,公使馆为她建份档案,但里面只有行字:“普伦蒂斯,女,未婚。1931年11月28日。393.1115/14。在华美国人福利及安全事宜。”[92]档案里没有细节;公使馆也没有更具体信息可以提供。谭礼士不知道多丽丝是自愿离开北平还是被普伦蒂斯送走。或者说难道为保护孩子,让他们远离某种东西或某个人,她逃走?
虽然并不反对去莫理循大街,但到达警署后普伦蒂斯守口如瓶。不,他说,他不是帕梅拉牙医。他为北平最优秀、最有影响力那些人服务。但在帕梅拉被杀害前,他从未听说过她。
“这辈子从没见过那姑娘。”他坦诚地告诉警方。
当被问及1月7日晚上去向时,他说自己下班后去莫理循大街上家电影院看场电影。不,他没保留票根;是,他是独自去。他称那是再自然不过事。当他妻子还在北平时,他们经常去那里;但现在没办法,他只能自己去。他想念他家人。
谭礼士步步紧逼。“你不是她牙医吗?”他口咬定。
“不是。这辈子从没见过那姑娘。”[93]
谭礼士结束讯问。随后他去找证据,想确认帕梅拉曾是普伦蒂斯病人。最简单方法莫过于去问倭讷,但谭礼士被严格限制与那个老人接触。他查牙医行医记录,但名单上没有叫帕梅拉或是倭讷人,不过他发现埃塞尔·古雷维奇名字。谭礼士绕路又去古雷维奇家。埃塞尔不知道她牙医是否也给帕梅拉看牙,她甚至不知道帕梅拉是否在北平找过牙医。
谭礼士回头去看尸检报告中说明:
……牙齿——健康,现存26枚,在她年纪这个数字通常应在28到32之间。2枚臼齿缺失,在早些时候曾以专业手法被拔除。2枚门牙上有新近形成缺口,可以假设是在挣扎中造成……[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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