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舞女在活跃气氛，她们讲法语，好显得自己是上等人，还自称前俄国贵族。然而她们
法语很糟糕，自封头衔也十分牵强。
即使在“恶土”，欧林比亚也只能算是
处业余娱乐场所。它直营业到午夜或更晚，也无甚出彩之处。妓女们在这里放松，讨好鸡头或中意恩客。如果男人羞于被看到与某些女人为伍，就带她们来这里；女人们则在这儿和与自己有缘无分男人见面。他们与舞台保持距离，在后面桌旁抱成团。桌上台灯射出宝石红光，掩盖
他们真实面目和偷情行为。
俄罗斯看门人把韩世清和博瑟姆请进酒吧，安排他们坐下，自己去找经理。经理名叫乔·科瑙夫（JoeKnauf），是个45岁左右家伙，长得矮壮结实。韩世清点头致意，并把博瑟姆介绍给他。这位美国人叫威士忌请两位警探喝，他们接受——这个晚上真是够累。他们碰杯，饮而尽。没等警官们开口，又轮酒水被端上来。
科瑙夫已经知道27号遭到搜查——在“恶土”秘密情报网中，消息传播迅如闪电。在他看来，那个酒吧格调不高，奥帕里纳夫人又是个他信不过白俄婊子；其隔壁28号窑子还曾是个传播瘟疫垃圾场。
他也认识平福尔德，后者来过欧林比亚几次，而且科瑙夫也在“恶土”其他地方见过他。他们两人有好几次曾起去西山打猎。据科瑙夫说，有那
拨人不时去打猎，好离开城市稍事休息。然而，现在这也不太容易，因为“小日本”们正到处窥探。
科瑙夫是个看起来很可靠硬汉。他面带友好微笑，故作亲密地拍着警官们后背，显得十分温和敦厚。然而，谈到俄历圣诞节时，他就记不起来是否看到过平福尔德。他讲经过与之前警察们得到消息相同：那是个疯狂夜晚，大家都喝多。那些俄罗斯人可真会狂欢庆祝，当然，这对营业额有百利而无弊。每个人都可能走进店里，从吧台拿走盒火柴，反正科瑙夫是不会知道。他耸耸肩。然后他问这跟帕梅拉·倭讷有关系吗？韩世清做出肯定答复后，这个美国人说那案子真可怕，而且根据媒体报道，她曾是个漂亮女孩。他也在天津报纸上读过此事，当时他去那边待几天以处理生意上事。
再没什能打听出来。科瑙夫又为警探们叫轮酒水，并邀请他们留下来看演出。几位客人起身，伴着白俄爵士乐四重奏跳舞、拥吻。而韩世清和博瑟姆则直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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