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敬走到众人面前，拿起话筒，公布成绩：“道天观，司怀。”
他看向司怀，感慨道：“这是道协举办符咒比赛以来，第
次产生没有张废符
成绩。”
画符要静口，静身，静心，精诚达意，看遍就能直接将符画出来，而且没有废符，在场没有人敢说自己做到，更不敢相信真有人能做到。
张天敬话音落，众人纷纷看向司怀，低声议论：
“没想到司怀观主竟然到
这个境界。”
司怀凑上前，对上陆修之眼睛。
浅棕色瞳仁比平时要深些，映出自己略带茫然表情。
对视会儿，陆修之依然没有说话。
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司怀琢磨片刻，反手握住陆修之手，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俩人才能听见声音，喊声：“大和尚。”
陆修之垂下眸子，看着他白皙修长手指。
没有戒指、没有婚礼……
除结婚证什
都没有。
如果司怀不说，大概连方行云都不会认为他们结婚。
陆修之微微恍神，下意识握住司怀手。
陆修之面不改色：“很多法国人都不会英文。”
司怀哦声：“那你和他说吧。”
陆修之掀掀眼皮，看着这个法国人：“
们已经结婚。”
听他会说法语，外人男人有些诧异，随即低头看向司怀手：“你们没有带结婚戒指。”
陆修之面无表情：“与你无关。”
司怀眨眨眼，扭头看站在边上外国男人。
外国男人看着他，又吐出串外文。
“可以给个联系方式吗？”
司怀听不懂，又看向陆修之。
陆修之冷淡地说：“他还没有纸。”
“司怀道长看起来十分年轻啊。”
“听说刚考上大学。”
“国道协后继有人啊。”
“色即是空。”
陆修之：“……”
司怀点开网页，照着佛教心经念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切苦厄……”
陆修之无奈地叹口气，摸摸司怀发丝。
比赛并不正规，参与比赛人不多，负责审核符纸几位道长又都是总道教协会德高望重前辈，十几分钟后，结果便出来。
司怀歪头：“怎？”
陆修之张张嘴，不知道该怎开口。
司怀现在不需要他阴气。
如果想要解除婚约关系呢？
陆修之眸色沉沉。
察觉到他不满，外国男人耸耸肩，在司怀桌上留下行数字，比个打电话手势，又朝着司怀笑笑，才转身离开。
司怀看着桌子上电话号码，有些疑惑：“他刚才说什？”
陆修之面无表情：“他说如果你认识好痔疮医生可以推荐给他。”
司怀：“……”
这外国友人怎奇奇怪怪？
司怀沉默片刻，摇摇头。
他也没有带纸。
他指指门，用英文说：“出门往右走就是厕所。”
外国男人脸茫然。
司怀愣下，心道，他口语没这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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