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停止咀嚼。
“你给闭嘴。”母亲气得双眼涨红。
妹妹嘴角扯扯:“又没有说错,说是实话,是实话为什要闭嘴?如果考出跟小表妹样成绩,你有办法接受吗?你定觉得人生要完蛋吧,怎可能像现在这样云淡风轻地说‘成绩不是最重要’?”
在那刻,她侧脸、她轮廓、她挥舞双手姿态,无懈可击地像极妈。
有些忘这顿晚餐是怎结束。
小表妹拉着舅舅手腕,发出甜腻撒娇声:“哎哟,不要直说成绩事啦,好烦哦。”
“都不晓得该怎说她。”舅妈苦笑道,可她眼中是满满宠溺。
“没关系啦,成绩不是最重要,让小孩开心成长也不错啊。”母亲顺势说道。
这时,旁妹妹发出声嗤笑,声音大到众人想装作没听见都很难。
眼角余光瞄向父亲,父亲没说话,低头扒饭,筷子划得飞快。
,生怕被波及。
忘记个很基础道理:人忍耐是有限度。
升上大学,搬去住宿舍,跟家人距离远。在着迷于崭新亮丽大学生活时,妹妹性格也发生剧烈改变。她开始花大量时间打理外表,课业也落千丈,最后,她瞒着父母再翻墙逃学,跟新认识朋友不知上哪里去。
妹妹自小是个美人坯子,上高中更是出落得美好出众,加上纤秾合度线条,很快便吸引到票追求者。妹妹活在个冷热分明世界里,她在家中是个饱受母亲讥嘲苦情角色,到外头却是众星拱月风流人物,群年轻男孩为得到她青睐而争风吃醋。
妹妹流连在外时间越来越长,门禁成个笑话。
舅舅家人可能吓得随便找个借口,匆匆结账告辞。
看
母亲站起身来给小表妹舀汤,表情有些凝重。
为化解尴尬,舅舅讲个笑话,和父亲捧场地干笑几声。
很不幸,妹妹不打算放过大家。
她把碗筷重重地往桌上放,直视着母亲。
“你平常不是最喜欢说,谁家小孩成绩那烂,要千万不能沦落到那种地步吗?现在,小表妹成绩糟透,你竟然没有意见,这不是你真心话吧?”
母亲不时向报告妹妹异状,意兴阑珊地听着,心只想着如何挂断电话。
很满意自己大学生活,不愿再分神去想家中事。
大三升大四那年,在场比赛中获得很好名次,成绩公布后不久,母亲打电话要回老家趟,说大舅要请吃饭,为庆祝。
席间对话很愉快,小表妹是个开朗、甜美小可爱,时常把大人逗得哈哈大笑。她是试管婴儿,夫妇俩将近四十岁才生下这个女儿,他们非常宝贝她。
聚餐进行到半,舅舅指着,低头跟小表妹说:“你看,人家姐姐是念台湾最好大学,去比赛又得到那厉害名次,哪像你啊,听到读书哦,整张脸就皱成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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