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抢先把五颗棋子在棋盘上排成直线，无论横竖斜对，就都赢
。棋盘也没有象棋那种楚河汉界
讲究，只是格子而已。
们常在门口场基上下，尤其是雨后天气，场基浸过水，土壤变得柔软细密，捡来树枝，划出整齐而清晰格子，用捡来极细小扁平石子下。叔叔家有
副象棋，每回成浩表弟来玩时候，们总要把这副象棋拿出来当五子棋下，边处心积虑布置自己五颗，边围追堵截对方棋子。他比小岁，那时是个很好生气小孩子，生气们就喊他“翘老咕子”，意思是气得嘴都翘起来，像种嘴巴上翘鱼。他听，更气，就在这气鼓鼓中穿过村口水泥桥，穿过油菜田和新绿秧田，回家去。们玩五子棋时，却能意外地玩得很久，大概是们都很喜欢这个游戏，彼此水平又差不多，不会光谁直赢，因此都玩得很有兴味。到念初高中，学校发种特殊练习本，用来做几何题或物理题，与平常本子不同，页面上印满细小方格。偶尔本子写剩下几页，们就在这纸上下五子棋，用不同颜色笔在格子上画圈，以代棋子。这是那时贫乏学习生活里不可多得乐趣之，只可惜现在想起来，也常常是以输为告终。
二
那时们没有“玩具”概念，但凡玩时候要用到工具，都是自己动手来做。譬如路边丛生苦竹，折枝来把梢头弯圆绑住，啸聚着去人家黑漆漆厕所角落粘蜘蛛网。蜘蛛白天不在网上，兴冲冲粘几张，小心用手指在上面点点，于黄昏时举着竹枝冲在门口无声而迅速地高低起伏蜻蜓后面，妄图粘得两只蜻蜓，最后蜘蛛网上粘满，只有成阵蠓蠓子留下黑点。山上所长栎树，夏来结满树栎子，们称为“橡栎子”，约厘米长椭圆，顶上戴顶小帽子，底部尖尖。橡栎初生时嫩绿，秋天转为褐色，地方上将它采来磨碎沥出淀粉，做种“栎子豆腐”吃。栎子豆腐颜色深褐，多是切成块加辣椒来炒，有股淡淡涩味，小孩子时不能欣赏，饭桌上看见唯恐避之不及。然而橡栎子却是很好玩具，学校旁边小山坡上便有几棵，上下学路上们经过，随手摘几颗绿色橡栎子，折小截苦竹最细枝子，将橡栎顶端“帽子”揭掉，将竹枝当中插进去，捏住将橡栎子放在地上轻轻旋，便可以看它独自在课桌或平坦地面上旋转些时。还有另种壳斗科植物果子，们称为“锥（读如锯）栗子”，大小仿佛圆而扁板栗，摘来当中用大人纳鞋底锥子穿过，穿上毛线绳或麻绳，将之固定在绳子中间，然后双手捏着绳子两端绕圈，绳子就会“上劲”，待绕到定程度，就可以向两边拉动绳子，像弹簧样来回伸缩，锥栗子在中间快速旋转，发出“呜呜”声音。这玩具比橡栎子要更好玩，只是锥栗树不像橡栎树那
常见，因此玩得还是不如橡栎子多。
小刀
五子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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