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动。那些在2011年3月灾难中幸存下来人,只不过改变对地震想象——大火和直接伤害转换成溺水身亡新画面。
居住和工作建筑物很坚固,而且地势都比较高。家、办公室和孩子学校或许会摇晃得很厉害,也会受损,甚至变得不适合居住,但它们不太可能倒塌或被淹没。日本财富和先进技术使其比世界上任何其他地方都能更好地抵御灾难。可是,个人安全完全取决于灾难发生时身处何处。
天晚上,和朋友在东京吃晚饭,饭后朋友便开始讨论如果发生大地震,身处何处最糟糕。有人说是东京单轨铁路上,那是条细长钢筋混凝土铁轨,从机场开出火车沿着高高在上铁轨,滑行经过东京南部各种化工和石油储藏罐。另个人则设想被困在地铁里情形,身陷坍塌破碎隧道,四周片漆黑。而恐惧,则是横跨宽阔马路人行天桥,下面通常有六车道高速公路,上面则是高架快速干道。不过就在们聊天时候,开始留意们所在餐馆。它位于栋狭窄破旧建筑八楼,房间里灯光昏暗。操作台后面,厨师正愉快地向个平底锅里倒油,锅里突然蹿起英尺高火焰。餐馆里隔墙、门以及们坐坐垫都是木头、纸和灯芯草做。
记者彼得·波帕姆[1]曾问:“大家都知道自己某天可能会被活活烤死,被毒气毒死,被山体滑坡掩埋,或是被埋在自家屋檐下,可他们为什没有因此更加苦恼?”[7]在东京,时不时就有人抛弃这座城市,或是失去理智,或是z.sha,在世界其他地方,也有人因为相同理由做着同样事。可是,没有人因为地震而发疯。为什没有?当生活中时刻存在这样不稳定因素时,会对潜意识甚至灵魂有什影响?
18岁时,第次来到日本。当时是为寻求新奇和冒险——来这里就是为体验地震这样刺激。但它们反过来也向解释这座城市些情况,给留下深刻印象。当时不会说日语,在日本也几乎不认识个人。东京如此巨大,同时又难以理解,与孤独产生某种共鸣。于是离开在海边借宿日本家庭,在东京市郊找到个房间容身,并在所英语口语学校找份工作。会在早上通勤火车上抱着本日语教科书学习那些表意文字,晚上则在门口挂着红灯笼酒吧跟新朋友聚会,其中大多数是像样外国人,大家都来去匆匆,无拘无束。在回家末班车上,会与同车日本女孩互致微笑。那时日本“泡沫”经济正接近巅峰,东京当时曾短暂地成为历史上最富有城市。在金钱作用下,老街区被拆除,取而代之是钢筋玻璃构建新世界。所居住这座城市光鲜亮丽,令人眼花缭乱,同时又脆弱得如张薄纸。兴奋得难以自抑,感觉这座城市真在颤动,而且随时可能倒塌。解到这种颤动随时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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