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稻田里
处地方，福地大部分居民都已经聚集在那儿。地上已经为孩子和老人摆上椅子，铺好
垫子，邻居大声议论着刚发生事情。从这里看去，几乎看不到什
明显实质性破坏。至少在佐代美目之所及范围内，只有些屋顶上瓦片被震得移位，没有栋房子倒塌或严重损坏。除惊魂未定和丝残存警惕，没有人恐慌或歇斯底里。切似乎就这有条不紊地回归正常，像泛着涟漪水面仍倒映出天空模样。
佐代美给丈夫发条短信，告诉他家里情况，也收到丈夫回复。隆洋工作建筑工地被震得塌糊涂，但他并没有受伤。她环顾四周，朋友和邻居正在互相安慰，人们自发组织起来帮助老人、孩子和体弱人。她突然想起，千圣乘坐校车随时可能回来。托邻居照顾好父母和孩子后，她开车来到几百码外河边，等着校车出现。
***
河边主路上已经停着六七辆车，司机站在车旁讨论地震情况。据说木材堆置场木材都滚到前面路上，使得道路危险重重。这些人没有亲眼看见这些路障，但也都没有动身前往查证意思。大家都很平静，没人流露出急躁或惊恐情绪。可就在这静滞氛围中，佐代美嗅到焦虑和紧张味道。她再次给丈夫发短信。地震停止后，虽然无法打电话，短信通讯倒是畅通无阻。可是现在，所有通讯都中断。
接下来小时里，佐代美开着车在河畔公路和稻田之间来回奔波，既要等校车出现，又要不时回去查看家人情况。就在这来往之间，种令人安心感觉——让人认为能够战胜灾难平常心——迅速消失。
与河道相连条水渠吸引佐代美注意力，这些分散溪流是稻田灌溉系统部分。水渠水位随着水稻作物周期变化涨落，但从来没有完全干涸。可是现在，水渠里水几乎完全消失，都可以看见渠底泛着灰光淤泥。待她再看去时，情况又不样：水渠被河里涌来水填满，不明黑色碎片在汹涌水面竞速。转瞬间，毗邻田地被洪水淹没。眼前景象令人错愕不已，佐代美掏出手机记录下这幕。这段短视频记录时间是下午3:58……这时收音机里传来段新闻：“……海啸袭击女川，大量房屋遭受没顶之灾，汽车被冲走。请保持高度警惕……”
佐代美对“海啸”词并不陌生，如果海底发生强震，随之而来通常就是海啸警报。当海啸来袭，电视上会播报海浪大小，30英寸、15英寸、4英寸——未经训练普通人很难准确目测，通常只能用港口测量仪器来测量。但这次广播里用大海啸（ō-tsunami）来形容女川发生灾难——浪高20英尺“超级海啸”，女川是南面个渔港，距离这儿只有小时车程。“
知道20英尺很大，但知道和感觉到是两回事，”佐代美说，“可听到它能冲走汽车时，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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