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主动开口，问司空：“上
个花匠怎
会把自己
衣服剪掉？”
司空没有回答，而是喊
声莉莉名字：“莉莉。”
莉莉依然跪在地上，连忙说：“他、他笨手笨脚，修剪玫瑰剪刀又过于锋利，就受伤……”
温轻点点头，做出副相信模样，又问：“早上那个小花匠呢？”
“他是怎回事？”
如果红玫瑰是人血染红……
温轻看眼周围大片大片红玫瑰，脚底升起股寒意。
司空看着他，淡淡地开口：“母亲脸色怎这差。”
温轻掐紧掌心，佯装镇定地说：“起风，有点冷。”
“这样啊。”司空低低地应声。
司空唇边笑意渐渐褪去，面无表情地看着管家。
管家毫不在意，放下温轻手，收起手帕。
空气格外沉默。
微风拂过，吹得周遭叶子沙沙作响。
温轻抿抿唇，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玫瑰花香，夹杂着丝别味道。
像是在看什玩物。
温轻眼皮跳跳。
司空半阖着眸子，视线下移，落到温轻泛红指尖上。
他拿出手帕，往前走步，轻声道：“母亲，您手脏。”
温轻哪敢让他擦手，下意识地往后退，站到管家身边。
温轻眼睫止不住地颤着，脏……
司空是指这块布脏？还是人脏？
记起司空让他别摸染色红玫瑰，温轻脸色白白。
他低垂着眸子，看眼身侧格外红艳玫瑰。
和血颜色很相似。
莉莉低着头，继续说：“
也不清楚，可能是看见什虫子。”
温轻睁大眼睛：“还有虫子吗？”
说完，他往前走步，对司空说：“最恶心虫子。
下秒，风停。
司空又问：“母亲还冷？”
温轻眼睫颤颤：“不冷。”
司空轻笑道：“那就好。”
温轻垂下眸子，大脑飞速转动。
他慢慢地呼吸，嗅着空中气息。
过会儿，闻到很淡铁锈味，转瞬即逝，又只剩下浓重玫瑰花香。
温轻脸色又白分，他没有闻错。
是铁锈味，是血腥味。
吃吃不吃人，什都吃，唯独不吃玫瑰。
见状，管家往前走步，挡在温轻身前，淡淡地说：“不劳烦大少爷。”
说完，他拿出手帕，低下头，托起温轻手，轻柔地擦拭着他指腹。
管家体温是冷，和司空、郁刑等人有些相似，又有点不同。
温轻本能地屈屈手指，但没有挣扎，任由管家给自己擦手。
管家平静地说：“比起弄脏手，大少爷应该管管这些脏东西。”
温轻抿紧唇，屈起手指。
会是血养出来？
他看看跪在地上莉莉，莉莉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垂在身体两侧手颤栗着，脸上毫无血色，显然是怕极司空。
温轻缓会儿，小心翼翼地看向司空。
司空也正在看着他，唇边带着淡淡笑，但他眼底没有丝毫笑意，只闪烁着些许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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