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笑
，递张纸巾过去：“老大不小还当自己是小孩呢，怎
动不动就哭呢。你扔下蓦蓦十年，你也别指望着他
下就能原谅你，G市是远些，不过不妨碍时不时
打个电话回来问问。人心都是暖热，那孩子是个心软，你用心，总有天他看得到。”
“
年纪大，谁知道还能有个几年呢。老头子走得早，那时光顾着挣钱养家，没把女儿教好，结果养成现在这副德行。姜欣是指望不上，你知道回头也挺好，不然哪天老头子要来接走，蓦蓦身边没个亲人实在是放不下心。”
“小梨子是个好孩子，你有啥可以去找他，他能帮你。以后不管出啥事你都别对付小梨子，那是住在你儿子心里人，你要对他不好，你儿子也不能跟你亲。”
“看着你这媳妇儿是个知暖知热，你那小儿子也乖巧懂事，你这就算是苦尽甘来，好好护着，要珍惜。”
苏行松抹着眼泪听着，有些话比痛骂顿更能戳人心窝。外婆宽容大度和体谅让苏行松愧疚又感动，苏行松望着这苦辈子慈祥老人，握着外婆手恳切到：“妈，要不你跟回去吧，给你养老，孝敬你。”
孩子吹凉。”
苏行松跟何姨转身去提东西，苏蓦江漓拖着行李箱跟在外婆身后慢慢走着，苏璟小心翼翼扶着外婆，会儿提醒句前面有个坑，会儿又抬脚把面前石子踢开，看着还挺像那回事，惹得外婆直夸个不停：“好孩子，好孩子。”
苏璟脸都要笑烂。
江漓憋着笑看着卖力表现苏璟，觉得这小样儿还挺有眼力劲，掰不动苏蓦晓得先把外婆给拿下。等行人回屋放东西，苏行松搓搓手，环视圈虽然老旧却干干净净屋子，这才算是微微放下心来。
外婆看着苏蓦摆摆手：“家里菜不够，你跟小梨子再去买点啊。”
外婆抿着嘴摇摇头：“不走啦，走不动啦，这是跟老头子家，哪里都不去。这腿脚不好，好几年没去看老头子，要不你开车送去看看？怕以后就见不着。”
“哪能啊妈。”苏行松搓着外婆手语气温和，“你想去，年年都能
这摆明就是想支走苏蓦单独跟苏行松说说话。苏蓦也不点破，略带警告盯眼毕恭毕敬坐在椅子上苏行松，与江漓前后走出去。何姨冲着外婆笑笑，领着苏璟把口袋里水果拿去厨房收拾，留下外婆与苏行松二人单独在厅堂里面对面坐着。
苏行松垂着头，眼睛看着地面，两只鞋不安在地上蹭蹭，声音低沉又愧疚：“妈，对不起……”
外婆只是摆摆手：“你没啥对不起，你对不起是你儿子。这些年你去哪里？都做什？”
苏行松老老实实从头到尾交待遍，外婆静静听着苏行松细细碎碎说着，末感慨句：“你也不容易。”
苏行松眼泪唰下就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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