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蓦身子猛地抖,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江漓有些傻眼,苏蓦反应让江漓始料未及。
苏蓦低垂着头死死咬着嘴唇,隔良久,才艰难点点头,沙哑着声音说个好字。苏蓦肩膀在微微颤抖,江漓能看得出来,苏蓦似乎对某些东西极为恐惧,比如医院,比如输液。但苏蓦曾经带着自己去过医院,那时苏蓦镇定从容,并不见丝异常,这说来,比起医院,苏蓦更可能害怕输液或打针。
这样苏蓦让江漓有些莫名心疼。江漓低头看看饭盒,想想,大步朝着输液室外面走去,等江漓扔饭盒返回来时,看见苏蓦正撕开手上胶带在拔针头。
“卧槽!”江漓吓得脸色都变,三两步冲过去把按住苏蓦手腕吼起来,“你他妈做什!疯啊!”
苏蓦愣愣:“你不是走吗?”
王思瀚送饭过来时候,江漓搬个板凳坐得跟苏蓦离十万八千里远,两人正隔山跨海大眼瞪小眼。
王思瀚脸莫名其妙:“玩啥呢?”
江漓被苏蓦瞪得又怕又饿,把抢过王思瀚手里盒饭走到边坐下,小心翼翼瞅着苏蓦大口大口吃着。王思瀚骂句有病呢,走到苏蓦身边把盒饭递到苏蓦手里,又问两句苏蓦情况。
苏蓦点点头:“没事,你走吧。”
“哦,成。”王思瀚点点头,干脆利落转身就走,男人生个病挂个水没这矫情,更何况还有个江漓在这儿守着。
“就出去扔个饭盒!走什走!”江漓简直想把苏蓦捆在床上,让这丫老老实实躺着输个液实在太费心神,“走哪儿去啊?敢走啊?这还没走呢你都开始自力更生,要走你是不是还打算把火把医院烧啊?护士!护士姐姐!外头那位漂亮护士姐姐来帮个忙!”
护士笑着把头探进来:“又咋啊?晕血还是晕针啊?”
“哎哟晕气,晕气。”江漓按着苏蓦手背上针头,输液管里已经开始有些回血,“这针头好像扯松。”
护士瞅着那输液管里红色液体赶紧走过去,边念叨着咋回事,边重新给苏蓦把针头固定好,末拍拍江漓手臂叮嘱到:“动作小点,别扯针头。”
江漓:“他妈……不是……
江漓有点哆嗦:“老王啊,你就这走啊?”
“啊?”王思瀚挠头,“那还要咋?把程力叫过来凑桌麻将啊?”
“行啊!”江漓兴奋搓手,“这主意成啊!给程力打个电话?”
“快得吧!”王思瀚摆手,懒得再跟江漓掰扯下去,边往外溜达边丢下句,“就不打扰二位恩恩爱爱啊,这年头,当灯泡都折寿。”说着说着王思瀚就不见踪影,又剩下江漓人独自面对着苏蓦冷气压。
江漓努力忽视苏蓦杀人眼神,埋着头迅速把盒子里饭扒个干净,然后讪笑着站起身来捧着空荡荡饭盒跟苏蓦打起商量:“苏哥,那个,要不会儿再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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