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地选择信仰。
张新颖:们文学啊,们般意识不到,其实有个优势文化对弱势文化关系,们老是说中国文学中国文学,其实就是汉文学,少数民族文学文化表达从来就没有进入到这个主流里面。
王安忆:但是张承志其实还是在汉文化里啊,这是没办法,与生俱来,但是他为自己建设个另类精神家园。就是觉得这个人天性里面是有种蛮可贵精神,比如他对自然态度,很奇怪,他曾经把他插队地方几个牧民,带到北京去,他带他们去北京动物园,他说他们看到老虎那种眼光,怎描绘呢,不可思议地,就是觉得你们怎能把老虎关在笼子里,如何轻薄,没有敬畏之心,他们对自然是很敬畏。张承志就是定要找到种使他敬畏东西,他最苦是他找不到。
张新颖:他真是个很独特人。他不写小说也有点可惜。你说那个很对,就是他是个诗人,他不是个做活人。
王安忆:他现在好像和以前已经有些变化。他是这代红卫兵作家里面,思想最有发展个。
张新颖:你刚才说到张炜和张承志关系很好,你怎看张炜呢?
王安忆:谈到张炜,觉得他写得最好,还是《九月寓言》。虽然你可以看出他很多地方是学《百年孤独》,但是学得好,它完整,他自己重新塑造个村庄。
张新颖:当然这样理解会比较简单,可觉得他身上有两种性质,种是《九月寓言》这种,种是《古船》那种。你看他有时候讲话也是这样,很幽默,这个时候你就觉得他特别可爱;到他绷紧时候,是那种批评啊,愤怒啊。他旦松弛下来,就特别有意思。
王安忆:他身上最文学东西,就是诗意,他也是个抒情诗人。特别喜欢他写那些果园里、海边小女孩。和张炜说,发现你写小女孩,都是那种小小、乖乖、特别美好女孩子。旦他写到这种情形下,文笔也流利,情绪也变得非常轻松快乐。《九月寓言》是他最好小说,将他诗情最大规模地表现出来,《外省书》也不错。《外省书》还是在《九月寓言》那个系统下面。《外省书》里面,他要批判东西太多,有个批判其实很好,可是似乎资源不足,就是关于“普通话”批判,可惜没有充分表达。他很想把生活当中现实细节诗意化,在《九月寓言》里做得非常自如,到《外省书》就做得有点生硬。但是无疑,他是认为正面作家,有美好情感。“美好情感”这个话现在已经被批判得没什价值,可事实上作品好和坏定是这上面来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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