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忆:当时就蛮怨,就觉得大师说得很对,也是陈映真跟说话,总觉得自己来自
,正好九八三年决定要“九七回归”嘛,香港个作家叫潘耀明,就是现在《明报》月刊主编,天天翻报纸看他们股市,股市跌得塌糊涂。后来发现那年是国际事件发生最多年,每个人都碰到自己问题。
张新颖:这样到那里可能就是会产生出个比较宽广意识,自己问题仅仅是个问题,不会那自恋,老是想好像全世界就只有这个问题。
王安忆:而且你会觉得你问题解决以后,你还有新问题生出来。
张新颖:而且还有点也很重要,就是说在八十年代整个中国改革开放学习西方背景下,好像在般中国人眼里个是中国个是西方,这样看就完全打破中国/西方那简单个概念。
王安忆:对,感觉很强烈就是们问题解决又怎样,还有问题,好像这个世界永远有问题。而且到美国有个非常清醒认识,就美国是个例外。美国肯定是在很多问题上是例外,们到农场去玩,印象很深刻,农民生活特别安逸,门口竖着面国旗,那个农民和们讲:觉得生活在这个国家很幸运。你会觉得这个国家那特殊,那和别人不样,首先它先天那好,因为插队落户过嘛,中国根本不会有这肥沃土地,而且没有灾难,庄稼长得那好。你看他们地图会觉得很奇怪,他们州边界会划得这整齐,这就体现出后天优势。像们就犬齿交错。你看那个英国和爱尔兰也犬齿交错得厉害。这个国家得天独厚,看地图就能看出来,就像用尺划出来似。
张新颖:这样经历到底对写作有什影响?
王安忆:具体也说不上来,可是要从抽象角度来讲,肯定是把你背景给拓宽。记得安格尔生病,他们请个大师,从纽约来,顺便给们每个人看,也不是看,反正就是估算们命运,他讲得很复杂,实在没能力去复述,他讲五行啦就是金木水火土,等等,他当时对有个预测蛮有意思,他说到水,说每个人“水”是不同,最宽广是海,第二宽广是川,第三是河,最后是塘那种,那种封闭狭窄生活。他当时看,说水字栏是川,觉得他对有种预示,在想生活大概会比较宽广。
张新颖:这可能是种比较好暗示。
王安忆:而且觉得大师话非常有道理,非常文学化,他说和母亲,他说母亲非常不容易,她很坚韧,他说你们两个人命运都很艰辛,可是你妈妈是苦艰辛,你是乐艰辛。讲得很有趣。是挺好命,但他也讲点儿问题,说你有怨,所以提个建议,就是在你床前放个镜子,懂他意思,就是早起来就看到景象是比较宽广,他说定要把你怨解决掉。
张新颖:你有什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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