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沉默。
“可若是真呢。”阮宝玉声音终于高起来,双手死死按住太阳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阻止头颅裂开:“记忆可以抹去,就算是整个天下也可以谋算,可是个人心,怎能够
“是。”
“他是受过伤害人,所以戒心极强。因此要接近他,就必须真心,必须不带目,必须要抹去这两年记忆才好无破绽演戏,这句话也是说,对不对?”
“是。”
“为接近他,便开始利用李延,要他举荐来到大理寺,从而冠冕堂皇贴近侯爷,对不对?
“是。”
就算蓝庭手段通天,也不可能在他脑中虚构出这样细节分明故事。
这些记忆,无可辩驳,都是真。
他直在寻找那只暗黑中翻云覆雨手,竟然……就是自己!!
这可真真是个让人无言无语锥心泣血答案。
“这个册子,就是你当时写计划,足足有几十页。而这张,就是你写给段子明欠条。两张字体你可以对比,看看这切是不是真出自你手笔。”
“是你说,们首先要做个假设,就是萧家真覆巢,而真就是那个最后完卵。”
“做这个假设,是因为明面上萧家实力,根本没有和帛氏抗衡可能。”
“于是你建议在暗地里培养死士,不需多,但要绝对忠诚绝对实力。”
“你建议栽培苏银,还说将来旦出现变故,定要说服他变节。”
“你说起兵所需无非兵马粮草,所以们要有银子,要有马种,要有铁。”
“……”
“如此说来,这把火,最终却不是为把他捂暖,而是要把他烧成飞灰,是也不是?”
短暂停顿后阮宝玉道,仰起脸,鼻血开始不受抑制,滴滴答答地下坠。
“其实……你也不必难过,最初你来京城,之所以会喜欢上锦衣侯,半自是因为他好看,另半……却是因为蓝庭利用蛊虫给你催眠,来时就给你做引导。所以……”
“所以对他,其实也做不得真,对不对?”
旁萧彻拿出证据。
阮宝玉推手,从床上坐起来,却是看也不看那些东西眼,只将双手抱住头。
“单凭们实力肯定不够,所以们还需要助力,以及个堂皇借口,而这个助力和借口就是侯爷。”他轻声,“这句话也是说,对不对?”
“是。”
“而侯爷已经意冷心灰,所以需要个人将他捂热,需要个人激化他和皇帝矛盾,让他生出反意,然后再监视控制他。这句话也是说,对不对?”
“……”
“你所说切都是正确,如今都得到验证,所以说,你确确是个算无遗策谋士。”
从始至终,就只有萧彻在说话。
阮宝玉直沉默,没有反驳。
他能够记得,那些记忆已经回来,不仅让他想起自己曾经说过这些话,甚至还想起说这些话时喝酒,下酒落花生,还有那盏描着彩蝶时明时暗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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