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舒服。
舒服无比。
只要这无耻阮花痴死,帛锦必定记得他,时时刻刻都记得他,记得恨他。
帛泠进屋,眉峰雪融化,化成水。冰凉凉水珠慢慢顺脸膛落下。
李延悄悄后退,半躬身似乎要行礼,高呼:“陛下。”
趁帛泠迟疑那瞬,李延劈手抓起大把辣椒沫子,向帛泠猛撒过去。
刺激粉屑喷薄开来,入帛泠双目,辛辣火痛直通过眼睛钻进心里。
帛泠紧闭眼,杀意依然澎湃,凭着先前印象,挺剑向李延刺去。
李延心里还有疙瘩,苏银心思,宝公子又捏不准;所以,大家默契地不说,保持愉快心情,继续做豆腐。
隔会儿,李延被呛得又打个喷嚏,他揉揉鼻头,却见阮宝玉开始流鼻血。
“好端端,怎流血?”
宝公子抬头笑笑,花痴开始闺怨,“想侯爷,想他怎还不回来。”
“你就这点出息。”李延麻利地起身,想搭个手帮忙。
“你令堂!”李延把鼻涕把眼泪地开工。
磨好会,李延才艰涩地开口:“苏银知道要走。”
“哦。”
“他……找过,给张纸条,说如果原谅他,就去那个地方寻他。”
“哦?”
下头,静静地帮宝公子磨豆。
“为啥?”
“爹心寒啦,想早些离开,家正卷铺盖,准备回老家。”李延摸摸鼻子,声音多多少少夹带点忧国忧民腔调。
宝公子怔会儿,才轻问:“几时走?”
“最快明天早上,最迟明天晚上。”
李延侧身扭头避开,脖子仍是凉,他捂住后颈,满手鲜血。帛泠不解恨,将剑原路回撤。
李延松开手欲夺剑,功夫还是不到位,剑没抢到,人也没躲开。
后脖子不幸连伤两次,划口虽没伤至要害,口子却不小,皮肉外翻,血淋漓整个后背。
“李延。”宝公子扑过来,横抱住帛泠腰。鼻血未止,血线路笔直拖地。
被刺激得泪水纵横帛泠,费力地撑高点点眼皮,咬牙狞笑,恨意熊熊:“死花痴!只要你死,就会觉得非常舒服!”
恰时门被推开,风雪忽而蛮扫进来,要命帛泠出现,不动如山身形。
三尺寒刃,触目惊心阴森。
阮宝玉大骇,张口欲呼救。
略带潦倒帛泠面带浅笑:“尽管呼救,看看朕能不能让你鸣成尸!”
外头风雪肆虐,无情地掩盖住稀拉暗杀声,里头气氛凝固。
“没看。”
“哦。”
李延停下,从怀里取出折叠工整纸条,撕为二,递给阮宝玉半张:“半寄放你那里。”
宝公子接过那半张纸放入怀里,不动声色。
黄河没盖,人心没底。
“要不……你帮忙把桌上辣椒给磨。烧次麻辣豆腐给你先尝尝看味道?”
“不吃你豆腐。”李延志气地昂脖。
“去磨!”宝公子指挥。
李延转动小石磨,辣椒十分呛鼻:“这啥辣椒?”
“朝天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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