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阮宝玉卡着他们脖子不许他们喝水,这行人全部嘴唇开裂,嘴里忽忽吐着火星。
李延有些受不住,嘴边长个大泡,说话都疼得嘶嘶抽气,好容易等着机会和苏银独处,连忙扒着他膀子问他:“喂!你不会真是要来给这些人治病吧。”
苏银不说话,抿
这个人,不是那作死寻死李延烂李子又是谁?!
片刻功夫过后,实际只有五六个人队伍进城。
阮宝玉挤到李延身边,终于有机会和他说话。
“怎你还没死?”
标准李延式恶声恶气问候。
这三个词缀成根珠线,后面似乎牵引着个呼之欲出真相。
该死作死脑仁又开始疼起来,突突顶着太阳穴。
阮宝玉抱住头,半蹲到地,做个蹲坑姿势,心想着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灵感蹲出来,才刚有点头绪,就听见那头有人急步奔过来。
“将军!”那人似乎十分激动,根本没瞧见半蹲阮宝玉,过来就大声:“终于有人来,有人带大夫来,主动请缨要来给咱们瞧病!”
又是迎人,迎拨极可能有来无回人。
玉将袖子甩:“那你身上这些疮,为什没长到他脸上去?真是笑话。带去看那些死老鼠吧。”
江琅愣神,被他这句大逆不道话吓得脸色煞白,又不敢顶撞,只得战战兢兢走在前头。
“死老鼠就这几只,其余末将都让人深埋。”
到营边江琅仍然心有忐忑,边说话边拿眼去瞟阮宝玉。
阮宝玉担心自己长疮,离得老远去看,眼神又不济,远远地眯成条缝。
“抱歉还没有。”阮宝玉回瞪他,这次是有些真怒:“倒是你,跑这里来做什?做少卿可以随便离京吗?这城里流行是瘟疫,真真会死人,不是办家家!”
“查段子明案子,跟上面讲线索在外面,可不就获准出来查案!”李延将脖子梗。
“那你来这里作死干吗!”阮宝玉跺脚,“是决计不会喜欢比难看人,这你早知道。”
“来看你死没啊。”李延继续恶声恶气,却到底有些心伤,不再跟他多话,加快步子又挤进苏银队伍。
第二日,苏银带着他那两个大夫研究瘟疫疗方,依旧没有收获。
江琅再次立在城门,不同是这次身边多个阮宝玉。
领头人进来,眼下有颗泪痣,看阮宝玉时眼神漠然,似乎并不相识,居然便是苏银。
阮宝玉心头已是跳。
第二个人进来时他倒是好,心不再别别,根本就差点不跳。
明明巴巴着为他而来,却作出幅不屑顾腔调,拿眼尾子扫他。
江琅拔出他腰间佩剑,下将只老鼠肚子划开。
腔子水顿时从老鼠肚里喷出来,散发着浓浓恶臭。
这看这只老鼠倒不像病死,像活活喝水涨死似。
阮宝玉蹙眉,有道流念从脑间闪而过,依稀触动些什。
老鼠……喝水……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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