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泠舌尖扫他耳垂,“没什。亲爱侄子,去干你该干活吧。”
说罢,轻轻推,眯眼看帛锦慢慢离开,褪出道风景,煞是好看。
宝公子睁眼,眼球滴溜溜乱转。目光迷迷糊糊地对上个人形,张开嘴龇牙,指着自己鼻尖:“请问,是谁?”
话说完,才瞅清眼前这人披着斗篷,秀逸面孔上有对凉冰冰眼珠子,眼型极尽妖魅,而眸内死光却像让人身处无际沙丘,片荒芜。
帛泠侧头,深深睇他眼,勾起他胸前木牌,轻蔑地努嘴:“怪不得要挂个牌。”大理寺阮少卿有病,帛泠他不是不知,当时只当玩笑,听过就算,也没怎信,今日得见,果然像那回事。
“你看不出来?朕想下摔死他。”帛泠笑得风雅。
大好春光,煦阳下,帛锦每根血管都像要炸开般。
“不管关系如何,是君,你是臣,臣用凶器正对君主,该是何等罪名,你心里应该最清楚。”帛泠又温软地跟句。
正是窒息静默时,廊角处,飞拐出名小太监胆怯地垂头传话:“禀皇上,礼部尚书求见。”。
帛泠哼声,眼神似有似无地向阮宝玉飘飘,冷森森道:“你刚问想怎样?想和礼部尚书说,朕皇侄要尽孝道,愿独自人将太后棺木拉进皇陵。朕拗不过你,所以准。”
耳边风掠过,搅得人心恍惚。
犹见那年某夜,月光朗朗。
玉琢出小人,随意高高卷起锦衣长袖,神气十足地摊开原来握拳小手:“太子叔叔,给你看样东西。”
摊开小手那瞬,掌上流光乍泄。
御苑榕树下,萤虫飞舞。
阮宝玉顺着他目光,垂眸将木牌上字默念下去。
三句大白话,他自然都看懂,于是他殷切地点着木牌:“侯爷在哪里?请你立刻送
此时,宝公子迷迷糊糊地“嗯”声,帛锦倏地松手,枪杆铿然落地。
帛泠见状,面无表情地建议道:“帛锦,你煞气太重,朕对此万分担忧。不如,你刺穿琵琶骨,再去拉太后棺木吧。”
“陛下,竟然连自己母后都不放过吗?”帛锦蹙眉咬牙。
帛泠眨眨眼,慢步逼近帛锦,微笑着埋下自己脸,犹若当年。指尖弹开帛锦肩上血珠,微凉唇,对着帛锦颈子吐气,试探道:“朕,未必当她是亲娘。”
帛锦眼皮跳,皱眉问道:“陛下,这话什意思?”
只萤火虫悠悠然停在他肩膀上。帛泠笑着伸手,埋下脸,为他轻轻弹。
这弹指,又是多少春秋?
眼前帛锦越走越近,越走越近,已然完蜕当年稚气,滴血长枪锐尖拖地,点点滴滴拖出道血痕。凛然紫眸,翻腾着熊熊烈火,裹着烧尽切煞气。
帛泠嘴角勾起抹残酷笑,不疾不徐地将阮宝玉高高提起。难得这阮花痴能安分得像个瓷器,脆得只要自己轻轻砸,就可以弄出脑袋开花。
帛锦额角爆出条青筋,枪头支地:“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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