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你见到阮宝玉,自然能问他要墨宝。”
“如果没记错,阮宝玉已经无法右手写字,就算再写,也和这张文墨不同。”萧彻言之凿凿,眼神坚定,就是摆明立场,反正这张
李延皱眉,回想起那晚,萧彻着急样子,恍然道:“少保,着急也不全为阮宝玉啊?”闹半天,你担心是花,难怪阮宝玉跟着侯爷奔。
萧彻好似受不起花香,没回答,便开始个劲地咳嗽,凶得好像整个肺都快被他咳出来。
弄得李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自己急得甩汗,袖口挥,张纸也顺带飘出,悠哉哉地落地。
“这是……”萧彻捡起。
“哦,这是阮宝玉欠段子明借条。和段子明交情不错,把单子帮他赎回来。”
“萧少保,苏银他……”李延搓手,试图解释。
“明白,人各有志,不全怪他。”萧彻洞悉,摇摇手。
这句,又让李延接不上话,傻呆会。
“两位大人,大风天,不如请到耳厅歇歇脚,喝口茶再走。”侯府管家及时插话。
“也好,李少卿,请。”萧彻大大方方答应。
“阮宝玉,你个犬母所生!”李延啐口,第九千九百九十八次地诅咒,脚第到九十七次踏进侯爷府门槛,去找管家问有没有侯爷他们消息。
管家老实善良,每次都无奈摇头:“恕难奉告。”
也是,人家私奔会告诉你去哪里吗?
李延垂着头,打算打道回府,却见萧彻迎面走来。他知道,帛泠已经对萧彻法外开恩,解他禁,派他监督淮河沉铁事。
风徐送,带着药香。
萧彻手捏纸张,肃然起敬,嘴角勾出道弧线:“字不错,想留作纪念。”
李延顿,连忙摇头。你当傻!五百两银子欠条啊,又有阮宝玉摁手印,说给就给怎可能!
“少卿怕讹阮宝玉,转问他要钱?”萧彻死捏这纸不放,指骨分明。
“……”李延握拳,考虑着自己是否要点头承认。
“那出五百两,放李少卿这里,做个抵押。纵使以后真问阮宝玉要钱财,你大可以用钱来换赎,帛管家出面个人证。如何?”
李延只好硬着头皮跟进去。
侯府耳厅不大,堂内兰花盛开。
李延本来就不喝茶,少见是萧彻也不碰茶盏,进厅只对着兰花瞧。
“这兰花怎?”
萧彻感慨,“这盆兰花是原先阮少卿问讨去,那夜他家失火,以为花也跟着毁。原来留在这里,还活得不错。”
多月不见,眼前萧彻又瘦削很多,气色也不是很好,站得挺远也能听出他呼吸中夹带着粗喘,然而腰杆还是天生地挺拔。
“萧少保……”李延开口招呼,才想起苏银那个叛徒,还寄宿在他家,心里顿觉尴尬,可惜有点晚。
“李少卿别来无恙。”萧彻微笑着还礼。
“哦,是来看看有没有侯爷他们消息。”
“听说,即便是人去楼空,也想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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