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刚刚好,距离也刚刚好,离阮宝玉那异常发达鼻子不足尺,他心满意足,丹田往下沉气,将这个屁威风八面地放出来。
绝对很黄豆也很韭菜个屁,他闻见,阮宝玉闻
数到九十九时候他已经快要发疯,连手上汗毛都在发抖。
阮宝玉这时来,站旁看他半天,他也没发觉,仍然发木,很认真地数下“百”。
阮宝玉只好叹口气:“来是想告诉你,监斩并不是要直监着,不是要监三天三夜,你如果不想看,现在就可以跟走。”
苏银“哦”声,站起身,跟他走,走下监斩台,走出人群,走到条长街,却仍然没停口,直在数数。
百零,百零二……百……
下面话萧旭骂得很大声,但他脑子发木,没怎听清。
无非骂他是条忘恩负义狗吧。
是该骂。
后面有人提醒,说是时辰到,他该回监斩台监斩。
脑子还是很木,他抬脚,走没几步掉下刑台去,摔个标准狗吃屎。
并不掩饰愤怨。
苏银于是又将酒碗端高些:“还请二公子喝这碗壮行酒,大公子和王爷都不能前来送行,就只好苏银代劳。”
“现在不想喝酒。”过许久萧旭才答:“比较想喝你血。”
“二公子就不要为难苏银,这碗酒很烈,二公子喝,会行刑时候会好受些。”
萧旭略顿,许是有些心动,终于说话:“那好,你喂喝吧。”
阮宝玉跟在他身后,看他小腿又洇出血来,便问他:“你要不要坐轿子,才领俸禄,现在有钱。”
苏银摇摇头,走得也盲目,不知怎就走到大理寺附近。
李延今天躲懒,回去吃午饭又眯会,也正好才到。
三个人还差十步时候李延肚子胀气,轰隆隆在里面滚雷。
他瞧见阮宝玉,心想自己中午吃黄豆又吃韭菜,可千万不能浪费,于是连忙将腿子夹紧,三步并两步朝阮宝玉奔过去。
台下观刑百姓哄笑,这多张面孔,他没有张能看清,全是雾煞煞片。
凌迟,是要割三天三夜,三千多刀。
他脑子里来来去去就只有个“三”字。
怎步步挨到监斩台他不记得,怎扔出行刑牌他也不记得,他已经魔怔,下下数数,数着侩子手落刀数目。
每个数目过去,二公子便要少块皮肉。
苏银连忙上前,将大碗凑到他唇边,等看见他眼里厉色时却已晚,那厢萧旭已经张嘴,在他虎口死命咬,活生生咬下块皮肉。
“叫……”就在纠缠时候苏银听见这个字,很含糊也很轻,但千真万确是萧旭说。
他连忙张口,撕心裂肺叫起来。
“让哥替……好生活着。”萧旭松口,赶着他叫声连忙说句,开始时有些唏嘘,可最后四个字还是很干脆飒爽。
苏银眼睛有些湿,就看见自己虎口血落进酒碗里,萧旭又咬住碗边,口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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