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人留步。”有位矮胖太监喘着粗气追到他身后。
“阮大人请留步。”他平平气,脸上堆出朵菊花:“阮大人,太后有请……”
接大理寺消息,已经去涿州牧场将那监丞拿下,此人虽然否认杀害管大人,但已经承认每年越冬都私卖良种战马马种,至今已三年有余。”
“此事被管大人碰巧撞破……”阮宝玉接着把事情大致交代,最后结语:“所以他要杀管大人灭口,也极有可能。”
“这说管大人他并非妖孽,也不是遭天谴身亡!”帛泠长呼口气,从龙椅上霍然起身。
“管大人雄才大略,而且淡泊名利。是真真正正好官。”
阮宝玉应声下跪,这捧膝下黄金,却不是捧给帛泠,而是给那生清淡管铭。
手扶帛泠上位,为这位新皇呕尽心血,事成后却不贪恋名利,拖着病躯,在司水监夜夜费心治水,这样人,确当得起他这跪。
帛泠沉默,就算薄凉如他,这时这刻也难免心绪如潮。
“管铭大人按国礼厚葬,追封护国公……”最终他朗声,朝堂下阮宝玉投去神情复杂眼:“至于阮少卿,因为查案有功,即刻起官复原职!”
“恭喜阮少卿。”下朝之后阮宝玉听最多就是这句,听次眉头就锁分,哪里是在听恭喜,分明就是在听丧钟。
这走路,还没出宫门,帛锦步子他没碾上,那丧钟却是结结实实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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