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还有人敢来泡。”那老板立刻拉长脸：“现在这个园子全部闲置，
就只好在池里养
些鱼，供别
园子里泉眼使用。”
“哦。”阮宝玉应
声，伸出手去又撩下泉水，“你去吧，和侯爷在这里查案，需要定心，任何人都不许打扰。”
老板诺声退去。
池边于是只剩下两人。
帛锦低头说句：“你就快查吧，查不出可就只好回去接着扫鸽粪。”
“今日刑部尚书也和礼部样说辞，朕派他复查，怎
可能查出端倪？”
“刑部不查，还有大理寺啊。羽雅殿前，不是现成两位大理寺少卿吗？”太监机敏地奉上茶盅，帛泠接过。
“你去传朕口谕：命李延、阮宝玉速查此案。如他们能还管铭清白，朕准他们官复原职。”
领旨后阮宝玉，蓦然抬头，目光灼灼：“有劳公公向皇上请旨，令侯爷同们道断案。如果圣上不肯，就说阮宝玉不见侯爷，只有扫鸽粪本事，根本断不案。”
※※※※※※※※※
不可。”
帛泠手扶龙椅，冷冷问道：“为何不可？”
“管、曹二位大人为朝廷鞠躬尽瘁，按理应该大葬；可朝中早有律条，被雷劈而亡者，应不得追封厚葬。更何况……”
“何况什？”帛泠前向倾身，脸色相当难看。
“陛下息怒。臣得到确切消息，说管大人与曹将军虽被雷劈，尸身却有异；市井已传谣言，说管大人乃狐妖变化，故遭天谴。”
“好！”阮宝玉大声，立起身来就蹬掉脚上靴子：“侯爷，们现在开始查案吧。”
说完就开始脱衣服，脱到只剩条底裤，“噗通”声就跳进池子。
帛锦忍不住有些发笑：“你就不怕也被雷劈死？”
“办案功夫还能揩油洗个澡，多美。”阮宝玉舒口气，找个角落靠着：“侯爷你是不知道，家那个澡盆漏水
汤山温泉古来闻名，有老板懂得经营，就干脆圈温泉眼盖起庭院，里面养着莺莺燕燕，也不挂牌，庭院深深专供贵人享乐。
阮宝玉又撂下李延，提着圣旨连夜寻到帛锦。如今就跟着他，低头走在这样个庭院里，身周雕梁画栋，可他却心意只盯着帛锦背影。
很快目地已经到达，那位走路咯吱作响，能把石子路戳出个洞来瘦老板抬手，指着前面只泉眼，道：“就是这里，两位大人就是在这里出事。”
泉水冒着热气，颜色略略发白，并没有什异常。
阮宝玉蹲身，伸手抄把热水，问：“这池子出事后有没有人泡过？”
帛泠拍案，“既然是市井谣言，有什好听！”不过夜，起得多大风？
“陛下，谣言虽止于智者；但如不给百姓个明确说法，马上追封厚待，恐有损朝廷清誉。”
君臣双方各不相让，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回到寝宫，帛泠如坐针毡，伺候在旁太监忧心忡忡劝解。
“陛下，派人复查案，还管大人与曹将军个清白，也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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