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四,为更精确地解汴京到底有多少财富,金军驻扎在城内代表开始检视府库,调查账目,以确定开封城到底能够提供多少物资。与此同时,开封府尹贴出文告,要求富豪之家必须将所有金帛上缴。[37]
十二月初五,金人索求继续加码。这天又提出三个新要求:第,向金军供应万匹马;[38]第二,开始交割河北和山西地区;[39]第三,出征将士面对最复杂问题是性
。但范致虚本人不知兵法,他过于信任位叫作赵宗印和尚,这位和尚大言炎炎,其实也不会打仗。军队出武关,到邓州千秋镇,突然遇到金军洛索部队,金军冲,大军立刻溃散,死伤大半。王似、王倚、孙昭远只好率军回到陕西,范致虚收拾残兵去往潼关。[33]这支勤王军队从驰援变成防守,以不让金军进入陕西为目标。
索求不已
在首都汴京,与金军交涉仍然在继续。皇帝出城到底与金军达成什协议,除递降表之外,还干什,这件事直是个疑问。
比如,既然打败,肯定要犒军,上次汴京保卫战,皇帝与斡离不协商数字是五十万锭金、百万锭银,换算成两则是五百万两金、五千万两银。
那这次金军动用两路大军,到底需要支付多少战争赔款呢?
与上次皇帝早早地宣布赔偿数额不同,这次,赔偿数额却只在少数人中流传,平民百姓直被蒙在鼓里达个月之久。为什会出现这样情况?答案只有个:赔偿数额实在太庞大。
十二月初三,金军索赔文书到。根据文书,皇帝答应数字是:金千万锭、银二千万锭,折合成两,则是亿两金、十亿两银,同时还需要绢帛千万匹。[34]与上次相比,金银数字增长二十倍,即便上次,最后也无法凑够,那增加之后数字更是无法完成。
但皇帝不得不做出姿态,开始向百姓筹款。当然,首先需要做出姿态是皇族和大臣,于是,皇帝要求大臣将家里金帛都拿出来,诸王、内侍、帝姬也都按照这个要求来做。
为更快速地获得金银,皇帝还下令开设个购买金银机构,用钱钞从民间购买金银。很快,金价涨到五万枚铜钱两,银价涨到三千五百枚铜钱两。[35]北宋金银价格与铜钱兑换比例是长期稳定,金大约是万枚铜钱两,银为千枚铜钱两,此刻已经翻好几倍。
为加快搜集金银速度,朝廷在原有开封府尹徐秉哲基础上,又任命另位兼领府尹王时雍,让他与徐秉哲起搜刮金银,并由御史监督数目。[36]从这时开始,开封府突然成个重要机构,金人提出要求大都由这个衙门完成。事后,人们会看到,虽然打仗不行,但在执行命令上,开封府却是个如此高效机构,在它帮助下,金军可以将首都最后滴血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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