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金人再派使节[28]
军营地已经是更多。斡离不短暂地接见使者,使者跪地膝行到他面前。[24]他只是不断地指责宋人败盟,没有谈正事就让使者先休息,第二天再说。
正月初九,谈判与战斗同时进行,李纲在战场上击退金军,但使团却在谈判桌上沦陷。
当初,李纲想要亲自出使意思是:他知道由于勤王军队没有来到,必须与金人谈判,但他希望使者知道什地方可以让步,什地方不要轻易让步。比如,上尊号、次性赔偿、边民问题都可以让,但领土与岁币问题都是千秋万代大事,不能随便吐口。金人正处于虚张声势讹诈期,如果全部满足他们要求,只会让他们更加看不起,在未来变本加厉,也不利于勤王军队到来之后行动。
皇帝不让李纲出使也是有理由,他认为李纲过于刚烈,担心他出事。[25]但李纲又担心李棁过于软弱,会吃大亏。
皇帝与李棁等人谈时,也给出自己底线。在他所列事目中,包括如下建议:第,金国境内过来人口律返还金国;第二,金军撤兵;第三,不能以黄河为界,但可以考虑给金人定租税,也就是增加岁币,在与郑望之等人商量时,他认为可以增加三五百万(之前规模是百五十万,包括钱百万贯、银二十万两、绢三十万匹,而辽国时期岁币是五十万),但在列事目时,他写是最多可以增加七百万;第四,次性赏军钱银五百万两(岁银二十五倍),绢五百万匹,金五十万两(与大臣商量时他提也是三五百万银,事目上实际已经提高很多,也已经接近他能够筹措极限)。[26]
事实证明,李纲担心是正确,李棁果然过于软弱。
正月初九,金军参与谈判是契丹人萧三宝奴、耶律忠和汉人张愿恭。双方引经据典,打半天嘴仗。最后,萧三宝奴提出要求:金军士兵不像宋军,平常是没有工资,他们还采取部族制做法,金国皇帝需要打仗,就从部族征兵,部族兵都是义务。但是,他们可以在战争中依靠合法地抢劫,来获得收入。如果要息兵,必须让所有士兵获得份犒赏,才有可能。
到底犒赏多少呢?萧三宝奴计算:粘罕西路军共动用二十万人,斡离不东路军三十万人,共五十万人。每个人两锭银、锭金才能打发。他们都听说汴京是世界上最富有城市,钱多得花不完,认为这点钱算不什。
但如果换算下就知道这个数目是多庞大,五十万锭金、百万锭银,换算成两则是五百万两金、五千万两银(相当于岁银二百五十倍),也就是宋钦宗设立上限十倍。宋钦宗上限,已经是能够搜刮极限,提高十倍,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任务。
作为副使郑望之还敢与金人争论几句,而作为正使李棁却唯唯诺诺,不敢说话,被金人嘲笑为女人。[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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