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离开汴京三天后,即十二月初六,金国占领燕京。留在金国军营马扩做下最生动记载。[8]
金军是在十二月初经过妫州和儒州,初五到达居庸关时,辽军已经弃关逃走,留下空空如也关口。
马扩与阿骨打起行军,阿骨打在路上还不忘调侃宋人。他对马扩说:“契丹国土已经取走十分之九,剩下燕京分土地,已经让兵马从三面都围困住,只留下面让宋军进攻。可北宋怎就拿不下来?开始听说你们已经过卢沟河,进燕京,还
京。
阿骨打即将出兵时,也恰是金国使臣到达宋廷时刻。于是,在军事和外交两条线上,宋金都在做着激烈争夺。
在外交上,赵良嗣与金国使者于十月初三从金军营地出发,十月二十到汴京。十月二十五,宋徽宗接见金使。之所以推迟接见,很可能是因为金国要求让北宋难堪,皇帝在商量对策。
金使已经和宰相王黼吵起来,王黼还想争取下,将西京和营平滦三州拿回,但金使说这样简直没法谈,双方分歧太大,只是白白地往返。
王黼认为,当初宋朝认定要获得燕云十六州所有土地,才答应给金国那多岁币。如果无法获得全部州县,岁币也应当相应减少。
到后来,宋徽宗比王黼开通些,决定将西京问题搁置,也不减少岁币,但希望金国也能退让步,把营平滦三州还给北宋。西京至少还有个雁门关可以对峙,营平滦三州就在华北腹地、燕山之南,显然更加危险。
但金使强调,这三个州金国要用来做关口,不可能让出来。
到最后,金国没有再做出任何退让,宋徽宗却在国书中做如下让步:第,西京和山后诸州别做讨论,意味着已经无法收回;第二,燕京非汉人、各种物资,金军可以取用,北宋只要土地,但具体怎执行,还需要讨论;第三,岁币不减,照常支付。但宋徽宗仍然希望获得营平滦三州,既然这超出使者许诺范围,就请送给金国皇帝定夺。
在国书上,宋徽宗又耍小花样,声称辽国再次派人来投降,但北宋为与金国信誉没有应允。但这样花样恐怕只能增加讽刺色彩而已。事实上,辽国确到金国去递降书,九月二十七,萧太后就曾派人去金国投降,被拒绝。赵良嗣上次出使,在金国营地还碰到辽国使者,国相蒲结奴当着赵良嗣面对辽国使者说:们已经把你们南京许给北宋,回去告诉你们太后,不要再和北宋打仗,免得百姓涂炭。[6]
十二月初三,宋徽宗叫赵良嗣、周武仲担任使者,与金使并离开。出发前,他还念念不忘营平滦三州,告诉赵良嗣要跟金国算经济账,这三个州物产不丰富,但防御开支大,就算拿在手里也是入不敷出。三州产出无非是些桑麻之类,如果金国看重,不妨在岁币上再加五万匹绢、五万两银,算是给金国补偿。[7]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