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北宋君臣和民间却迟迟不忘所谓十六州之耻。事实上,从北宋建立那天开始,十六州就没有属于过宋朝,但自认为继承正统北宋君臣却直将十六州当成是自己疆域,憧憬着有天拿回来。如果要拿回十六州,现在确是个好时候。更何况,辽国已经腐朽,即便帮助它,也不定能够抵御住女真。
到最后,是支持辽国还是进攻辽国,成主战派和主和派争论焦点。
此刻,掌握北宋军事大权是个名叫童贯宦官。[23]与宋辽之间长期和平不同,北宋与西夏却总是处于时断时续战争状态,除宋仁宗时期失败宋夏战争之外,在英宗、神宗、哲宗时代,双方都发动过战争。西夏成北宋主战派主要宣泄口,旦主战派上台,必然爆发或大或小冲突。
宋徽宗上
们赶回到混同江以东去,收复前期丢失黄龙府、宾州、祥州、咸州等地。
但这次战略却被辽国内部叛乱打碎,辽国大将章奴认为现在皇帝无能,希望另立个更加贤明皇帝,他选择越王耶律淳。耶律淳是辽兴宗孙子,天祚帝是辽兴宗重孙子,本来是亲戚。耶律淳本人也并没有篡位之心,却被章奴推向前台。
章奴谋反,在前线天祚帝立刻偷偷回师,去解决内部问题。阿骨打抓住机会追击辽军,赢得这次皇帝与皇帝对决。
到这时,金国后方基地正式成型,阿骨打占领东北平原北部,向南可以进军辽国东京辽阳府,向西可以进军辽国上京和中京。更重要是,金军士气要比辽军旺盛得多,两国交战中,金军几乎没有打过败仗,辽军则是屡战屡败。
金国叛乱对辽国影响还反映在经济上。辽国本身就不是个经济特别发达国家,这样国家想要保持战斗力,必须让士兵自带粮食,亦农亦兵。可是随着辽国汉化,养兵成本越来越高,战斗力却在下降。旦开战,军事花费大增,将反过来影响社会经济,人们生活迅速变糟。在接下来几年,辽国饥荒和叛乱不断,进入解体节奏。
与此同时,新兴金国却处于个养兵成本很低时期,士兵们不需要兵饷,依靠抢劫来获得食物和财富,[22]他们唯冲动就是打更多仗,抢更多财富。此消彼长之间,国运已经变换。
在两国对峙中,南边北宋又采取什样态度呢?不幸是,北宋此时掌权恰好是主战派。
统兵宦官与主战叛徒
对于北宋来说,选择只有两种:要选辽国做邻居,要选女真做邻居。
辽国已经与北宋交好上百年,军事实力已经减弱,更希望维持和平,从形势上来看,是个更好邻居。女真作为新兴民族,性格是不可控,旦成为邻居,更加危险。不过,以辽国自己力量已经很难抵御女真,如果要让辽国挺住,北宋必须给予辽国帮助——不仅是物资上,还包括军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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