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归来后,宋仁宗想重重地赏赐他,但富弼谢绝,表示自己非但无功,反而有罪,不敢要求赏赐,只希望能够避过未来指责。但宋仁宗还是很高兴,授予他资政殿学士。[12]
果然不久后,有人就向皇帝上书:“富弼没有功,反而有罪。”宋仁宗不仅听不进去,还说只要能避免战争,有利于人民,不敢爱惜财物。
对方反问:“难道财物不是来自人民吗?”
仁宗表示:“财物确来自人民,但这些财物不是日取来,也不至于引起人民困顿,而战争不管输赢,却可以在瞬间造成民生凋敝。世界上没有完美解决办法,只能两害相较取其轻。”
对方继续反问:“这样会造成辽国贪得无厌,下次他们不要财物
属。
第二条是针对*员和读书人,要求后代皇帝不得杀士大夫和上书提意见人。
第三条表示如果有人违背前两条,就必然受到老天爷惩罚。[7]
宋太祖以身作则,不杀大臣,不杀功臣,不杀谏官,他作风不仅影响后代,也影响宋代群臣。比如,以军纪严明著称大将郭进曾经担任西山巡检,负责进攻位于现在山西地方政权北汉,曾经有人诬告郭进谋反,宋太祖不仅不相信,还把诬告者绑起来交给郭进处理。
郭进也没有杀这个人,而是留他在军中。直到有次与北汉作战,郭进把这人叫来,告诉他:这次派你去打仗,如果你打败,就干脆投降北汉吧;如果打赢,上奏皇帝给你加官。这人非常感动,誓死力战,得胜而还。[8]
有宋太祖榜样在先,北宋皇帝们大都遵循祖训,不随便杀人,尽量不干扰民间,这种作风持续上百年,到宋仁宗时期达到高峰。
宋仁宗不仅对大臣和人民仁慈,即便对敌国,同样保持着谦让作风。仁宗驾崩后,他死讯传到辽国,使者报信路上,老百姓无不聚在起哭泣,辽国在位皇帝是辽道宗,当他听到消息,也大哭着抓住使者手感慨说:“四十二年不识兵矣!”[9]
辽国感谢宋仁宗也是有道理。宋仁宗时代并不是没有发生过战争,甚至有战争还打得很窝囊。景祐五年(公元1038年),这年,西夏人李元昊自称皇帝,随后双方发生战争。
战争结果却出乎意料,小小西夏在三川口、好水川和定川寨接连击败宋军取得大捷,最后宋仁宗只好议和,宋朝每年“赐”给西夏银7.2万两、绢15.3万匹、茶3万斤,西夏向宋称臣。宋朝通过赎买方式让西夏给个面子。[10]
在宋夏战争时,辽国也趁火打劫,以军事相威胁,希望从北宋获得好处。宋仁宗为避免打仗,派大臣富弼去谈判,富弼不辱使命,经过谈判,以较优惠条件达成和解。[11]之前,北宋每年送给辽国岁币是银10万两,绢20万匹,此次又增加银10万两,绢10万匹。通过这种方式保持双方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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