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小姐也算受到恭维,笑着说,去找找看这件新郎服还有没有大号。
只留下“新郎”与新娘两人独处,方馥浓也不穿上衣,就这赤着上身与薛彤说话,“你真要嫁滕云?”没等对方再次翻脸,他补充句,“不想劝你,也不想拦你,只是觉得,你这漂亮个女人,明明可以有更好选择。”
“更好选择?谁呢?你?还是战逸非?”
“死基佬当然不是更好选择。”方馥浓不介意自嘲,笑笑,“但是,不用点明你也应该感觉得出,在这点上,滕云与们差不多。”
薛彤叹口气,“不是瞎子,认识滕云时间够长,知道他喜欢男人。”
愿意同你结婚?”
“这话没必要跟你说!”薛彤像受惊刺猬样蜷起来,只以扎人尖刺对人,“你走!没话跟你说!”
“不是。”方馥浓摇摇头,“只是想来问你要份全国所有代理商与经销商明细资料,你也知道觅雅最近状况不太好,代理商大会可能是挽回局面最后机会。”
“名单有,回公司就整理完给你。”薛彤虽有自己小心思,但对于直照顾自己小叔子,也不至于做得太绝。
“先谢谢你。”方馥浓看上去要走人,忽然又掉头说,“身材跟滕云差不多,真不用代替他来试礼服?”
方馥浓露出惊讶神态,“那你为什……”
薛彤叹口气,“想赌把,觉得没人生下来就喜欢同性,没准儿滕云会为改变。”
“他是变,但不是性取向,而是别。”方馥浓摇摇头,“如果你们真心相爱,也只能祝福,但似乎也并不是这样。”
“知道。”薛彤再次叹气。这个女人是个矛盾体,外表看着张扬凌厉,骨子里却也柔软寂寞,她对自己、对未来表露出深深忧虑,说,“有天早上在镜子前化妆,看着里头那张特别憔悴、特别枯萎脸,忽然意识到,三
薛彤默许,方馥浓也就让店员小姐取来同款新郎服。比起矫情地躲进换衣间,公关先生就在外头大大方方脱去上衣,宽肩窄腰好肉体立即览无余。马甲线清晰可见,人鱼线欲露不露,肌肉紧实线条分外香艳,还有这身肤色,虽然也挺白,却绝不是战逸非那种刀光雪芒似逼人眼目白,看来莫名可口香甜。
整具身体如同蜜渍、如同砖砌、如同铁铸,令人惊艳、令人浮想、也令人咋舌,薛彤忍不住说,“看脸你比滕云瘦不少,没想到身上却比他壮那多。”
“他是书生介,自然比不们这些常跑常混。”方馥浓将那件中式礼服往身上披披,然后告诉店员小姐,不合身。
“你是北方人吧。”这男人简直从头帅到脚后跟,店员小姐明着看,暗着瞥,还搭话说,“上海男人普遍矮,很少有你这好身材。”
“在老婆面前,可不能跟别美女搭讪。”方馥浓看着还挺入戏,亲昵搂薛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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