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护士惊得没说出话,战逸非已经完全不想管她,他侧身睡在方馥浓身边,小心避开他身上伤口,揽住他腰。
真困死,他闭起眼睛,张疲态尽露脸总算显得很宁静。
肺部受创不轻,方馥浓依然罩着呼吸机,上身半裸,胸口缠着纱布,手臂与胸膛处布着奇怪导管。
血迹干涸在身上,好几处瘀伤青紫,看来令人心惊肉跳。
“哎,方馥浓。”喊他声,可对方没有理他。
争分夺秒开胸手术十分成功,接诊医生与主刀医师都表示,只差几毫米主动脉就会受创,那样话华佗扁鹊也回天乏术。方馥浓虽然暂时脱离危险期,但伤势确实不轻,时半刻还没法从失血性休克中恢复过来。他被送进重症监护室,待接受二期手术治疗之后才会被转入普通病房。
战逸非让包括滕云在内觅雅员工都回公司上班,就连直嚷着要陪夜战圆圆也被他骂回去。个人坐在床边,看着洒进窗台月光变为初升红日霞光,这小子整整两天昏迷未醒,而这两天时间里,除简单洗漱、用餐,他几乎刻也没阖过眼睛。
期间胸心外科与呼吸科主任大早就来查房,确认这家伙各项生命体征均趋于平稳,战逸非颗悬着心才放下,趁着吊针瓶里还有大半液体,便将脸埋进自己手臂里,伏在方馥浓身边小盹片刻。
个护士来换吊针瓶,看见个年轻人脸孔朝下,伏在床边。她本以为他睡着,没想到走近对方便坐起来,对她说,“直看着,还没滴完。”
他指是挂着吊针瓶,瓶里液体以匀速缓慢滴下,催人欲睡。
那串年代久远紫檀佛珠又戴回他腕上,等这家伙醒来,管他要不要还是要还给他。
战逸非伸手在方馥浓身上抚摸把,掌心与对方皮肤相触,微微起电流。手指滑过他身线条分明肌肉,又在腰间掐捏会儿,结实坚硬,手感不错——
身体被情人温柔撩拨,方馥浓似乎皱皱眉,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仿似受鼓励般,
床上躺着和床边坐着,两个男人都漂亮得不可思议,他们关系实在教人浮想联翩。“你是……”护士看看病历单上名字,“你是方馥浓家属?”
“哦,不是。”战逸非仔细想想,觉得实在很难界定彼此间关系,或许最谨慎不错回答便是,“是他老板。”
“这样。”
漂亮女孩向漂亮男孩挑眉睃目是人之常情,换作漂亮护士便有点像是职业病。护士小姐娴熟地换掉吊针瓶,还不自觉地拢拢头发。从这衣着、气质还有冷声冷气态度判断,对方是有钱人没错。她压根没想过这老板员工情分好得异常,只是抬手指旁空着床位,特别善解人意地说,“你可以在旁边病床上躺会儿,反正这新换上点滴还得吊会儿,现在也没有人。”
战逸非点点头,翻身就爬上病床,方馥浓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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