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问题以后再说,
战逸非还带点低烧,但精神看着比上午那会儿好多。他向宋东坡问问苏州工厂情况,那里直是二叔战榕管着,他从没想过竟然会出这大纰漏。
“工资直没发事情们向战总反应过。”宋东坡嘴里“战总”指是战榕,“可他估计也是榕星那边事情太忙,直没有回应,这几天工厂里不知怎有个传言,说战总你们家要移民国外,卖厂走人,工人们急得很,后来也不记得是谁先提出要去上海闹闹,反正就带这个头。”
宋东坡看着是个仗义人,但这个社会知人知面不知心,方馥浓从来不会完全信任个人外表上仗义,但他知道定有人在背地里煽动工人闹事。
对于方馥浓自作主张将工厂“借”给工人们搞OEM,战逸非也没反对,这不仅能卸下整个苏州工厂运营包袱,更是个来钱好法子,他现在缺就是钱。
酒过三巡,提醒宋东坡回去以后把工厂那里与财务、库存等相关表单传回上海,伙人就散。
收入随你们自由分配。”
仿佛夜间就从最底层打工者成自己做主老板,工人们跃跃欲试,宋东坡也摆明动心,可张脸依然虎着,冷声说:“是个机会,也可以回去说服工人们签这张协议,可现在不乐意。活四十年,只有妈打过。”
方馥浓站起身,走到对方面前,认真说:“只要你肯回去说服工人们,大不不动不还手,也让你照脸打几拳。”
话音刚落,这个黝黑粗壮男人就猛地站起来,记重拳挥过来。
方馥浓果真不避,结结实实挨下。
餐桌上酒大多是宋东坡与方馥浓喝,拳揍完,这两人倒成莫逆之交。这会儿公关先生走路有些打飘,驾照被吊销觅雅总裁只得寄望于警察不会盘查,亲自开车送自己下属回家。
本来他也不想回自己家,唐厄住进来以后,他越来越觉着烦。
熟门熟路进对方家门,战逸非将方馥浓扶进门里,扔在床上,自己则开始脱衣服,要去洗澡。
床上男人醒过来,支起身体抓住他手腕,将他也拉倒在床上。方馥浓将战逸非压在身下,看着他眼睛说:“想跟你谈谈。”
“还没说你呢,你擅自做主放工厂权,不怕以后出问题?”
这拳头冲击力太大,踉跄往后滑两步,及时扶住墙壁才没倒下去。
战逸非恰好这个时候走进包间,清清楚楚看见这幕。
侧脸颊青,嘴里股浓重血腥味。阵强烈晕眩让他头也抬不起来,低着头,抬手擦擦嘴角,使劲将嘴里混着血唾沫咽下去,方馥浓仰脸笑:“再来!”
“你们聊完吗?”战逸非适时出声打断,“你们聊完,还有正事。”
即使战逸非不开口,宋东坡也不会挥出第二拳。毕竟是这个男人带回发工资钱,而且,他觉得这人是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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