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馥浓几乎瞬间明白战逸非意思:这个节骨眼上,苏州工厂闹得实在蹊跷,他得问问来龙去脉。
别人见到觅雅公关总监很是客气,纷纷起身看座,唯独宋东坡眼皮也不抬,鼻子里粗粗地吭声——他脸现在还肿着,方馥浓那几拳点没留余力。
“宋哥。”见面时候亲得好像幼儿园时候同穿条开裆裤,转身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再见面时候还能跟你亲成那样,那就是公关本事。方馥浓显得自己与对方毫无过节,拉开椅子坐在宋东坡身旁,笑着说,“宋哥看着比年长些,这声‘哥’叫着应该不过分。”
比起工人闹事,方馥浓这会儿更介意是觅雅断粮。他还欠着人家两千万,不还清就会被打断腿脚,上个月利息已经还晚,这个月马上又得还。蜗居人下不过是权宜之计,他早晚得东山再起。现在他只差钱,觅雅也差钱,即使战逸非不让他来这个饭局,他也打算要找苏州那边人谈谈。
“你们在化妆品行业干多少年?”
方馥浓顿午饭从头到尾没动筷子,好像光是抽烟就把自己喂饱。滕云注意到他眼光不时落在他晚上那串佛珠上,便笑着问:“这是战总送你?”
光看品相,就知道这串佛珠出自年代久远小叶紫檀木。密度高,棕眼小,珠子被时光盘玩得油润如肌,隐隐仍有香气溢出。
即可宁神静气,又可祈福辟邪,是件好东西。可方馥浓却觉得这玩意儿是个束缚,比指头粗金镯子还沉,让他动静都不自在。
方馥浓掐掉手上烟,起身说,走。
滕云看见他摘掉那串念珠,随手就往垃圾桶里扔——
“干得不长,八年。他们两个比干得长,老沈十年,老宋最厉害,干二十年。行业里就没他不懂,再好品牌、再新技术,他闻闻就知道用得什原料,能给你仿得八九不离十出来。”
“宋哥看就是能干人。来,敬宋哥杯。”方馥浓替宋东坡把酒杯斟满,用自己被子与他碰下。
对方全不领情,抬手:“免。”
方馥浓笑笑,自己把斟满酒杯饮而尽,另外两个工人连声赞他好酒量!
几番寒暄,几杯酒下肚,觅雅
手指弯,又把险些扔出去佛珠勾回来,攒进手里。方馥浓笑笑,算,当天和尚撞天钟,这东西暂时留着吧。
回公司发现战逸非已经醒,个小时倒头小寐,精神看来好不少。打电话让战圆圆通知方馥浓,晚上有个饭局。
方馥浓找人搭建觅雅展台,战逸非与托尼商量起美博会上唐厄站台事情,两个人各自忙到下班,老板临时接个电话动不身,公关先生先他步去就在公司附近饭店。
原来宴请客人是这次苏州来工人,没全请,只有三个人,为首就是宋东坡。
这三个人虽说不至于是苏州那边上层建筑,但也相当于国营单位车间主任,在工人当中挺有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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