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你夜,你没事就好。”唐厄也醒,抬眼看他,双眼睛微微泛红,似是含着泪。“医生说是急性肺炎,你怎能对自己身体这不上心,硬把病情耽搁成这样?”
“对不起,恐怕你还是得去阿姆斯特丹拍摄大片……”战逸非想想,又觉得以夏伟铭脾气,被方馥浓这呛,品牌顾问事儿铁定就黄。他摇摇头,说,反正你伤没好,留在上海也好。
“怎又不去?不是说得好好,你惹毛安德鲁?”唐厄惊,旋即又露出笑,“和他在巴黎时装周上见过,聊得还不错,去说个情,他应该会卖这个面子。”
“谁捅篓子让谁去解决。”战逸非移移眼睛,看见唐厄膝盖已完好如初,便问,“什时候拆石膏,都不知道?”
“刚拆,急着拆。因为要去为觅雅拍片,提前让医生给拆。”唐厄笑着说,“如果瘸,你养呗。”
方馥浓本来不想管这小子死活。他骨子里骄傲犯毛病,只觉得那双眼睛像刀子样扎人,那些话像糠样难以下咽,不甩脸色走人就对不起自己长那帅。
可那家伙看着真快病死。
抱在怀里烫得就像个火人。等不及救护人员出现,方馥浓抱着战逸非下楼。
待战逸非后脑勺落上担架,方馥浓心里石头也并落地,这才觉得手臂微微发酸,心道这小子看着瘦,竟还挺沉。
托尼正好开车前来,他本想再和战逸非商量下远赴荷兰拍摄大片事情,没想到却撞见这幕。唐厄脚伤初愈,懒于舟车劳顿,战逸非又联系不上,还得苦他这个经纪人两方面周旋。托尼看见战逸非被罩上呼吸机,吓得魂儿都出窍,忙问:怎?
“养你。”满心温柔倦意,战逸非动动手臂,对情人说,来,到床上来。
唐厄当然聪明,避实就虚他没狡赖,反正赖也不定赖得。他知道那些与严钦相关艳照肯定触到这个男人底线,也担心娱记们揭短会影响自己形象。他顺从地脱鞋上床,钻进被子,在这个男人额头、鼻尖、嘴唇都落下万分轻柔吻,像母亲抚慰病中孩子。
最后唐厄把脸埋在战逸非胸口,只说,有些事也许并不是你看见或者听见那样,娱乐圈脏,
“医生说可能是急性肺炎伴有呼吸衰竭,具体还得入院详细检查。”
方馥浓掉头回家,倒是托尼上救护车,也跟着起去医院。
太阳浮得老高,天边拱来金灿灿云,青砖老瓦医院大楼全似鎏金绘彩,祥和又好看。病床上男人自己醒过来。
四周片白,战逸非动动脖子,抬抬手,只手正在输液,另只手已被妥善且仔细地包扎好。他看见唐厄就在身旁,似是熬宿所以睡着。伏在自己身上家伙造成腹压,不太舒服,但这压力倒让人挺安心。
战逸非轻轻摸摸他脑袋,嘴唇仍很干涩,勉强动动,挤出点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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