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者,滕云也。”方馥浓朝滕云撅撅嘴唇,“啵”出个轻响吻,“西方公司开会期间要茶歇,有甚至要举办鸡尾酒会,再参加晚宴派对。那天在候机厅里读本旅游杂志,发现南非贸易市场十分成熟,可相应高端宴会市场还有金可淘,所以在约堡金融区拿下三千平方米,打算打造以高级中餐厅为基础会议和宴会中心——竞争公司很多,不夸张说,是真卯足劲儿。”
方馥浓亲临约堡考察,人间蒸发好阵子,项目企划书写得精彩纷呈,拿到任何大学营销学课程里都能被引为教材。但他忙碌于开辟全新领域时候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后院起火。方馥浓这人属于那种旦做下决定就意孤行,平时花钱又大手大脚,贵金属公司两个合伙人早对他颇有微词。看他这次去不返,于是动别心思。
司也没用,委托合同写得清清楚楚,没说非赢利不可。
这些滕云不太乐意听,出于朋友之情他不能阻止方馥浓钻法律空子捞钱,可出于自己道德观,他实在认同不个人这理直气壮地干些丧尽天良事情。他不由自主地轻叹口气,说:“同学当中都传开,说你个季度就至少赚百万,还是纯利润。”
“百万?少。”对方那点“不认同”全被他看进眼里,方馥浓坐在吸烟区,也不征得滕云同意,就自顾自地点根烟。他吸口烟,明知滕云不抽烟,也尤其讨厌烟味,还把脸凑过去,以索吻似唇型朝他吐出口烟雾。
滕云被呛得皱起眉,连连挥手驱赶。
方馥浓笑,掐灭自己才吸口烟,又伸出手掌前后翻翻,“十番。”
滕云讶异:“照你这说,这身家上亿指日可待,你今天又是唱得哪出?”
“你去过南非吗?南非约堡?”
动口桌上咖啡,滕云摇头:“没有。”
“世界上天气最好城市之,有些凉,却有太阳,太阳起得晚,但不妨碍她四季如春,很似昆明,又比昆明整洁干净。”
“这和你要借钱有关系?你打算在那里搞投资?”滕云想想,自己说下去,“你该不是又哪天看着电视,看着非洲草原和大象,突然就萌生这个不靠谱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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