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零食,找不出像样货品。孩子们显然是主要销售对象。桌上放着大个哈密瓜。瘸腿店主孩子是阿比达同班同学,大方地捧出两个哈密瓜切吃。小店装有空调,但奇怪是,空调透气板是硬纸壳做。
不断有重型卡车经过,拉着方方正正编号、庞大得有些不可思议石块,碾压道路,发出低沉轰隆声,它们来自几十公里外座矿山。街上综治办门口,是大幅“不能私采矿石”宣传画。村民说,迪坎乡还有座铁矿,造成漫天黑粉和铅污染,村民上访多年。在从鄯善县来迪坎乡路上,沿途戈壁竖着钻探石油井架。
到村庄头沙地,无拘束孩子们忽然间现出畏忌,脚步逡巡起来,口里开始念经,五岁妹妹哈丽嘉贴近阿比达,喊着“姐姐你保护”。沙地上交错着平民拱形坟墓,还有两座圆顶拱北墓亭,破旧经幡瑟瑟抖动。坟墓已经风化,有些半截埋在沙里,或许沙下叠压从前坟墓,和这座村庄样,不知身受多长历史。
有两个男孩大胆走上几级拱北阶梯。但在这里,他们胆子,比起在荒无人烟沙丘上,实在小太多。
走到村庄后身,穿越砾石地带,最近是座沙梁,大自然把它安排得细致柔软,似乎专为供孩子们奔跑。孩子们果真奔跑起来。
别孩子们已经在沙梁上疯开,有些冲下到沙梁那边干河里。干河那边是又道沙梁,孩子们未曾越过边界,真正危险领地。这条干河水,不知在哪个年代消失,河底还留着几眼荒废坎儿井。
在无所有沙梁上,孩子们游戏既千篇律,又奔放无羁,正像他们在无人区边缘生活。跳完舞阿比达,和男孩们样打几个鹞子翻身,又领头喊着“再来次”,带着刚刚爬上来伙伴们冲下沙梁。
除像舍身坠崖那样冲下,男孩们还摊长身子趴在沙上,两手像鱼鳍摆动,开始缓慢,后来越来越快地滑下沙坡。到坡底,又四脚着地,像狗刨那样飞快地挖沙爬坡,速度快得难以置信。几趟下来累,就地躺在沙梁背阴处打盹,似乎黄沙是身体本来部分,不会摩擦肌肤,沾糯口鼻。当然,孩子们知道沙本性,绝不会撩起沙子乱扔。比起公路两旁房屋,似乎这道沙梁,倒是真正炕床,可以躺卧而完全安心。
“没有沙尘,bao。那只是传说。”面对询问,阿比达认真地回答。
先前在葡萄园附近沙丘上,孩子们举行投掷和摔跤比赛,在沙地里探索孔洞,他们找到条蛇,拿树枝拨弄,口中发出模仿“咝咝”声。后来攀爬上半枯萎红柳,个男孩喊道:“们吃红牛,们喝红牛。”在他意识中,大约分不清二者区别。有孩子爬到顶高树梢摇晃,没有人担心自己掉下来。阿比达脸上处伤疤,或许是在这样次野游中落下,她已经完全忘记。就像黝黑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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