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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告别的团聚(4 / 5)

但两人随即从坡顶土堆跳下,各自挥舞手里拉断线圈庆祝远征

叭啦,米老鼠爸爸当警察,公司来大美女,美丽公主啦嘻嘻,上路上山买彩票,家放个大炮,买不鸡,嘻嘻嘻,买不鸭,啦啦啦,买不老婆要z.sha……

昨天在奶奶娘家上坟期间,小叔叔曾到村口黎任公神庙里烧香许愿,据说神庙很灵,有人许愿后买彩票中百万。小叔叔也经常买彩票,二十八岁未成家他,在县城或镇上没有自己房子,又不愿像哥哥那样买个越南媳妇,在这个偏僻村落里,想成家似乎只有等待中彩。

小叔叔和奶奶砍草到高处,有点看不见,奶奶又在担心地呼唤孙子。砍草过后,纤细槟榔树更高挑地现出来,带着未成年青翠,像是身量长高很多、又有点营养不足姐弟俩。

摸螺蛳

下山途中,小叔叔提议,家人离开田间小径,去溪涧摸螺蛳。

溪涧从山间跌落前来,在这段变为平缓,青油水面下隐现大块平滑石头,时而现出湍急水口,正是附生螺蛳好去处。水深到大人膝盖,对于小孩则到大腿,有些地方会全部打湿裤腿,成对于运成最大阻碍。

但他跟在奶奶身后,脱掉外衣,赤膊穿着短裤入水,在水口附近,平滑溪流撞过他身体现出漩涡和水花,他身体躬到水面,膝腿绷紧维持着身体,双手在水下掏摸附紧岩石螺蛳,按奶奶吩咐摸下大,留下那些小,丢到旁接应姐姐拿腰篮里。过会儿他又往前越过水潭,蹚过湍急溪流,赶上摘下头上帽子装螺蛳叔叔。

家人满载而归。在临近渡口下坡路上,奶奶顺手在草坡摘下另种茎秆微红野菜,说是带酸味可以凉拌。运成当着奶奶助手,握大把在手里。似乎由此得到灵感,到家之后,趁着大人休息当口,姐弟俩去菜园中采摘黑色莓果,在屋前做凉拌果菜游戏。

姐姐将黑莓捣成果酱,运成切碎头顶盘绕野菜,分别盛在两只塑料碗里。弟弟将两样掺合在起,用把水枪注水,榨出人嚼槟榔样血红汁水来。这似乎并无实际功能,是姐弟合作调色艺术部分,弟弟又拿来团泥巴,交给姐姐用筷子戳出眉眼,似乎艺术即将到达最高峰:个眉眼齐全泥人,副调色板;但姐姐随即将泥巴捣碎,混合在汁水碗里,完全毁坏合作创造,像是他们先前远足时被拉断牵手红线。

远足路线是穿过无人收割橡胶林,去到经过村庄附近高速公路工地。高速路破开山头密林,翻卷红色泥土,覆上条起伏带子。挖掘机轰鸣从远处传来,电焊火光闪烁,姐弟熟视无睹,条被挖掘机翻出蚯蚓粗如小蛇,立刻成为不幸玩具,被两人轮番挑在杆头,直到条红色线圈转移注意力。姐弟俩顺着道路带子爬上去,手里牵着拉长红色线圈,似乎血缘亲情,隔远也不会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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