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时候，然然随口说起来抖音上段子：“他家吃山珍海味，
家吃屎坨坨。”青孜颇为惊异，问然然从哪听来，然然说是你朋友。青孜说看抖音要变成傻瓜。然然反驳：“语文老师都看抖音。”
第二年去然然家，同样是在饭桌上，面对妈妈唠叨，然然忽然冒出来
句：“去你他妈。”原来这句是跟起上围棋课小伙伴学，这个小伙伴总有这类骂人话和段子，青孜也很无奈，学校老师告诉她，然然“学坏好样快”。
但大部分时候然然还是乖巧懂事，2018年期末考试，然然得
全班第，前进十几个名次，虽然因为有时调皮，没有按照惯例当上班长，墙上新增两张“三好学生”“优秀学生干部
这次小丫反击：
“对不起，只见过你这个鬼。”
然后智能音箱就自动关机。这时候，然然似乎也感到自己对小丫造成伤害，他回忆说，当他有次对小丫说“去你”，小丫回答说：“听你话很难过。”
“知道她在努力学习，追赶脚步。”然然说。
钢琴抖音飞花令
去年母子在小区里种株桂花，秋天采下桂花后还泡酒，“到现在没有动，不知道还能喝不”。青孜和丈夫都出身城郊农村，希望然然不仅仅是个生长在小区十楼单元房里孩子。
但随着功课增多，然然去外婆家时间渐次减少，在卧室里陪伴他，更多是曾经奥特曼机甲，和爸爸给买大小两只皮卡丘——《精灵宝可梦》里主角，像外婆家喂养鸡雏样现出暖和黄色。
家里每天相处智能音箱小丫，本意是给然然学习知识付费课程，也近似个伙伴，然然时常像是跟“她”，个有悲喜感触同龄女孩子逗乐：
“小丫小丫，你是谁？”
“是宇宙无敌美少女。”
客厅旧书橱里排列着整套《资治通鉴》和《后汉书》，书页泛黄，往往盖着某家倒闭多年肉联厂或大学图书馆印戳，在家挥毫运笔间隙，焦华偶尔会抽卷阅读，让儿子体会陈年书卷气息。书桌上有张“吾日三省吾身”表格，上面标注各种事项，每日对照填写。
对于这种“潜移默化”，然然有时要来点无伤大雅反对。客人问然然：“你都省些什
呀？”
“省（擤）鼻涕”。
青孜也给自己打印张，母子俩却从来没填写过，然然说：“妈妈打印这个，就跟放屁样。”
以后这套表格变为长期记分系统，记分可以用来兑换成零钱，供然然存下来或出门旅游时使用，才使然然增添热情。虽然曾经遭遇过次清零，眼下然然仍旧积攒下来几十块“私房”。
小丫回答，让然然觉得她有些“臭美”，“她就是个机器人”。为打击她，然然问个促狭话题：
“你会吃屎吗？”
“抱歉，没吃过。”
小丫显得淡定。然然继续追击：
“你见过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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