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特别多,亚星班上三个女生,两个有男朋友。那个爱翘课女生从六年级开始,学期谈个。亚星说自己压根儿没想过这事儿,“他们谈又没结果,过
裹着件从头到脚踝二手羽绒服,身上有过早风霜痕迹,因为趁城管下班,晚上要出市场外摆摊,卖得好些。妈妈任务还包括半个月集中洗次衣服,周给每个孩子挨个洗次澡,冬天带孩子们去澡堂,小孩每人六块。2017年冬天,村里澡堂子拆,孩子们洗澡要去邻村,次数很少。
夏天来临时候,爸爸用三轮车载着几个孩子去看次牙齿。亚星牙齿保持得特别好,只有颗坏牙。姗姗自己说小时候喜欢咬铅笔尺子,后果如何她没明说。子怡有蛀牙,姗姗蛀牙脱落。这是孩子们少有体检项目。
暑天下午三点半,爸爸三轮车载着卤煮离开院子,和邻居赤膊男人块去市场。王子吵着要拉屎,亚星找卫生纸带他出去。路旁杨树林子下有个简易厕所,几块废弃彩钢板搭起个低矮棚子,男女勉强隔开。低头走进棚子,蹲位旁边座惊心动魄卫生纸小山,没有地方下脚,似乎和沙发上孩子们难以联系起来。
学业与生计
那天聚会结束之后,暑假当中有个学生路过管头发现,厂房已经被扒平。“们学校!”几个学生在微信群里发着哭泣表情。
这已经是青红蓝两年内第四次迁徙。在亚星上学之前,它在六环内南半壁店村有座很大校园,千多学生。两姐妹入学时它也还有七百多师生。校园并未拆毁,甚至学校大门上花体铁字校名仍在,只是派别用场,师生们再也回不去。
2017年,学校在疏解整治潮流中搬到管头村,借家幼儿园地盘栖身,学生们告别阳光充足宽绰校园,搬进逼仄阴暗几进房间。条缺乏光线走廊,是学生主要活动场地,以往体育课连同升旗仪式不得不取消。校名也成忌讳,生锈铁门关闭,只在孩子们需要出来上公厕时打开。
大兴火灾前后,大量学生转回老家上学,或跟随父母离开北京。随着学生人数大幅下跌,学校老师大部分离开,只剩下几个退休后出门代课老人,年纪最大过七十岁,日常吃住都在学校,挤在摆架子床两间宿舍里。其中包括两个终生教学却未能转正民办教师,需要挣得自己每月生活费。人老精力衰退,授课水平下滑,课堂上也管不住学生,和在半壁店时完全是两回事。
姗姗以前喜欢英语,现在上课却头疼,因为老师“口语就那样”,带着河南口音,“随便句话,能说节课”。相形之下,数学老师没有口音,“认真听就能听懂”。
“男生抽烟喝酒,学想上就上。”亚星说。当着老师面,学生也会抽烟。个八年级女生经常翘课,理由是“天太热不想来”,家里人也不管她,眼下已经开始学美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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