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和四个“公主”（4 / 8）

堂屋地上杂物中间，放着盆泡花生，盆泡鹌鹑蛋，另有盆加袋小螺蛳、两袋毛豆，这些都是卖卤煮配菜。爸爸先在只老式单只煤气灶上烧开辣椒油，把小螺蛳倒进去煮，姗姗倚在卧房门边看着，防止辣椒油溢出来。屋里气味更浓烈，苍蝇萦绕来去。

亚星将榨

姗姗个大床，子怡睡靠窗小床。搬过来第三年，姗姗不肯总是和大姐床，有时去和爸爸、小弟挤床，有时和四妹睡，子怡则和亚星挤。大床头有台风扇，但已经坏掉年，另外安把吊扇，夏天会把靠窗小床也挪到吊扇下吹风。客厅里电扇白天公用，晚上会搬到爸妈卧房里。

屋子里用不起电烧暖气，以前烧个煤炉，到晚上怕中毒就提出去，现在通州成北京副中心，这里不让烧煤，假期在家白天多晒点太阳，跺跺脚，入夜早早上床裹着被子，村里电费高，有个电热毯也不敢多开。亚星和扬子耳朵和手背都长冻疮，但“人多，不觉得冷”。2018年入冬有几个极寒天气，爸妈卧房终于添置床电热毯。妈妈和老四扬子脸上，都冻出轻微水疱。

虽然没有变形金刚和洋娃娃，但五姐弟们并不缺玩具，多数出于自创造。夏天三姐妹卧房桌子上摆着只大土豆，生很深芽子，作为摆设。头年秋天去时候，平房窗台上摆溜凤仙花盆栽，是妈妈买回来，年纪较大三姐妹每人都领养盆，负责培育，亚星名下有两盆在室内，姗姗和子怡则搬出来，姗姗说“放屋里不开花，在外面磨炼下”，子怡花长得比姗姗更好点，开花可以染指甲。

来年夏天再去，指甲花不见，说是冬天冻死，但窗台上又添爸爸从朋友家拿来鸡冠花，朋友是为公司办展拉花。

三姐妹卧房床头添两串千纸鹤，是亚星过年时叠。父母卧房墙壁玻璃上贴着“新年愉快”四个花字，是姗姗过年时画。这年冬天再去，三姐妹卧房墙上又添很多剪纸图案，有裙子、篮子、皇冠和花朵，出自女孩们手工。

家里还时常多出只小猫，是别家猫溜进来，女孩们喜欢喂它，爸爸吩咐赶出去，女孩子们却把它藏到里屋。

姐弟们很少出去玩，姗姗解释是同龄孩子不多。父母出摊时插上大门，姐弟们自己游戏。爸爸不担心外人闯入，“巷子口有摄像头，安全得很”。

大人帮手

暑热下午，妈妈早已去菜市场摆摊卖水果，爸爸在家里准备傍晚出摊卤煮，院子里摆着两口大锅，要煮四个猪心，四个猪耳朵，二斤多肠子，还有肘子和其他熟菜，苍蝇循味而来，红油辣椒混合大料气味呛人。

经过个小时，锅里肉渐渐变得红亮，到快出锅时候。先前坐在长沙发上逗乐看电视孩子，次第起身打帮手。亚星拿起堂屋地上榨汁机，去院子里龙头加水，打大蒜汁。地上大蒜是她先前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