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在二楼
左手边第二间，是章决父亲工作地方，红木地板上并未铺设地毯，密密麻麻书摆满
整面墙，章决将每格书柜上方射灯都打开，走到贴着“章决”标签墙边，微微低下头，寻找陈泊桥想要毕业册。
陈泊桥在他身后不远地方站着等待。
书架上书实在太多，有他幼年时画册，也有学生时代读物，他久寻不见，手指按过本又本书脊，忍不住开始发呆怀疑毕业册是否根本不在书房时，忽而有手轻搭在他肩上，很淡松香与海盐气息贴近他。
陈泊桥不轻也不重地从背后抱着他，章决偏过头去看，陈泊桥短暂地看眼书柜，垂眼注视他，轻松地形容章决：“你找得也太认真。”
他按着章决肩，让章决转过身来，微微低下头，吻吻章决额头，然后隔着柔软毛衣，轻轻地将右手搭在章决小腹上。
父母说话多，与章决说得少，章决直安静地听，看见陈泊桥眼神，愣下才反应过来，陈泊桥在问他。
“应该在吧。”章决想想，说。
不过他已经忘在书房、阁楼还是在他自己房里，网上流传甚广那张相片，和陈泊桥毕业照，他倒是都有影印版本，只是不大好意思说出来。
陈泊桥放下杯子，要章决带他去看。
母亲在旁顿几秒，说自己想去暖房修剪花枝，就不和他们道上楼。
“
就是——”陈泊桥语气中有很淡笑意，“——想跟你找个没人地方。”
章决背贴着书架，腰有些悬空，很快被陈泊桥搂紧。
章决和陈泊桥块儿起身，带着陈泊桥经过铺着深红色地毯短走廊，来到木质楼梯旁。章决打开楼梯上壁灯，回头去看陈泊桥。
章决父亲认为明亮灯光影响思考，因此他家中夜晚总是昏暗而宁静。
陈泊桥也站在昏黄暖光中看章决，高大英俊，完美无缺，如同暮色中尊昂贵蜡像。
暖气从木质地板上蒸腾而起，将并不狭窄楼梯间变得逼仄而朦胧。
“要上楼。”章决很轻地说。陈泊桥则并不开口，不疾不徐地跟着他走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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