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决刚要避开,正在和祝宏儒说话陈泊桥突然停下来,抬起手替章决挡下,把摄影助理拦住。章决转头去看,陈泊桥脸上没什表情,牢牢扣着对方手臂,又立刻松开。
他对工作人员说:“不用。”
“就这拍,”陈泊桥面色稍稍缓下来些,温和地向对方笑笑,“谢谢。”
但那名助理像是吓跳,低声对章决道歉,退回摄影师身边。
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但延续得并不久。
他话音未落,位在现场媒体人员走过来,礼貌地问陈泊桥和祝宏儒,能不能拍张合照,供新闻稿使用。
陈泊桥大方地点头,忽然看向章决,道:“不如起拍吧。同学。”
祝宏儒愣下,随即反应很快地笑着拉着夫人和女儿,招呼与章决起,分别站在陈泊桥左右两侧,问:“这样如何?”
媒体人员把位置让给摄影师,摄影师拿着相机,试试片,又向不远处助手招招手,比个手势。
“彩灯亮度不够。”摄影师对祝宏儒解释,“得拿块反光板。”
陈泊桥身上古龙水密不透风地将他信息素气味遮起来。
与章决握手后,陈泊桥又如同无事发生般,仍然与祝小姐保持着距离,向她介绍:“这是章决。”
祝小姐面上微露不解之色,不过没多问,微笑着向章决点点头。
“——泊桥。”
祝宏儒被夫人牵着,从不远处走过来,热情洋溢道:“在和老同学叙旧?”走近些,他又道:“下午还问起小决,当年上学时候和你关系怎样。”
摄影师很快把照片拍好,募捐拍卖即将开始,章决走回父母身边,
搬反光板和调试角度需要时间,祝宏儒和他太太低声和陈泊桥聊起天来。
章决站在陈泊桥身边,很有些紧张。他父亲身份特殊,此时不便与陈泊桥合照,和母亲挽着手,站在不远处看。草坪上彩灯远远近近闪着,章决看不清父母表情,想低头让眼睛稍作休息,手背突然被碰下。
他微微侧过头,垂眼看看,陈泊桥像不留神似地,又碰他下。
章决把脸转正,抿抿唇,面颊不可抗地有些发热。
助理放好反光板,看着他们,与摄影师简短地交谈两句,走向章决,问他:“先生,您头发能不能……”说着便伸出手,想碰章决头发。
章决感到陈泊桥在看自己,小心地抬起眼,与他目光相接。
陈泊桥眼里带着很淡笑意,貌若随意地顺着祝宏儒话,问章决:“是,你怎说?”
章决想到母亲说“不熟”,时不知怎回答,只好有点呆地看着陈泊桥,说个“”字,顿顿,没说下去。
陈泊桥没追问,看他几秒,好像也走走神,回过神来,似乎想说什,被祝宏儒打断。
“嗳,小决说话也太保守,”祝宏儒没让章决陷入尴尬境地,流畅地插话道,“只告诉们是同学,别什都不肯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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