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述以前觉得章决长相很普通,丢人群里找不见,但今天细看,又觉得并不是那样。
但章决确实不善于做表情,就连送人东西时候,也不会笑,副手脚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样子,轻声说些无关紧要话:“车开不进那条小路,停车走过去,没走几步就下雨。”
花束里其中朵玫瑰开得大,随着他动作掉几片花瓣,落在地上,也落在他鞋面上。
陈泊桥背对着裴述,但没走近章决,只是对章决说句:“谢谢。”
章决没问陈泊桥喜不喜欢,他“嗯”声,然后呆呆站着,不进门也不关门。
陈泊桥没看他,径自盯着外头道:“被你吓得戒。”
“那是吓他吗,”裴述失笑,他反问陈泊桥,“你不本来就烦这些吗。”他还记得泳池边烟灰缸里那大簇烟头,看就瘾挺大。
“烟有这好戒啊,”裴述又说,“也就骗骗你吧。”
陈泊桥这才给裴述个眼神,张嘴刚想说什,他们身后门锁突然“咯哒”响下。
裴述和陈泊桥起转身看,只见章决手抓着门把,站在门外。
塞给他还是他自己要。”
陈泊桥看他眼,和缓地说:“把你偏见收收。”
裴述耸耸肩,和陈泊桥坐回沙发,重新谈起陈泊桥回亚联盟后事。
赵琨人将陈泊桥扣押后,为保证陈泊桥安全,必须尽快将陈泊桥被捕消息公布,因此邮轮上还有名泰独立国记者。陈泊桥和顾问团就记者发新闻稿方式有写不同意见,探讨几分钟后,达成统。
裴述将记者资料页关,抬起头,天上突然炸个响雷,雨劈劈啪啪地打在窗上。
“进来吧。”陈泊桥又对章决说。
章决才如梦初醒地动,他经过裴述时,下巴上水还在往下滴。
让裴述不由猜想章决去那间花店,应该得走段不算很近路。
“
章决全身都湿透,黑发贴在脸上,发尾往下淌水,浅色棉质T恤紧粘在身上,裸露着手臂白得像瓷器,他嘴唇抿着,下巴削尖,手里抓着束花。
七八朵玫瑰扎在起,米色包装纸被雨打得有些皱软,花浸过水,却愈发红艳欲滴。
看见屋里还有别人,他愣愣,低声问陈泊桥:“你们还在谈?”又说:“要先在外面等等?”
“谈完。”陈泊桥说。顿顿,又问章决:“为什淋雨。”
“给你买花,”章决微微仰头,抬手给陈泊桥看他手里玫瑰。
“这大雨。”裴述道。
陈泊桥站起来,往阳台走,将纱窗拉开些,似乎是在观察雨大小。
裴述要说都说完,便放下电脑,跟过去,离陈泊桥半臂远,听着雨声透过雨幕,望向玻璃门外。
章决找这间安全屋阳台也很小,栏杆石灰板上像搁着什东西,裴述仔细看,是已经被雨水泡烂火柴和烟盒。
他便顺嘴问:“章决戒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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