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裴述回答，陈泊桥又补充
句：“倒是你，给病人做
四个疗程，还没达到效果，是不是该让院长反思下医院
医疗水平。”
“……反思你自己吧，”裴述气极，“你知道他是来做什
吗？”
陈泊桥没说话，裴述便很轻地嗤笑声。
随后陈泊桥听见裴述那头翻阅纸质病历声音，裴述话语间没有太多感情波动，他告诉陈泊桥：“章决来医院二十八次，做满四个疗程，想封闭两百多个记忆段，从十岁到二十七岁，每段里都有陈泊桥这个名字。”
陈泊桥挂电话，回头看，没看见章决，就走到章决待过那家护身符店，正碰到章决
“你先买吧，
接个电话。”
章决说好，转身挑选起来。陈泊桥稍走远点，问裴述：“什事？”
“也不是太重要，”裴述突然变得有些吞吞吐吐，“你之前不是问过医院事吗？”他停顿几秒，才继续说：“虽然是投资方，但照理不应该窥探客户隐私。不过为以防万，让助理秘密地查查。你是不是知道章决在这家医院治疗过？”
陈泊桥给裴述确定回答，裴述又道：“他来做四个疗程，般人只要做两个，章决不正常。而且……”
“章决比较迟钝，”陈泊桥稍稍打断裴述下，他觉得自己也不算是在替章决说话，只是陈述个事实，“反应比别人慢点，性格也固执，但不是不正常。”
桥没有立刻接，他看向章决，问：“在干什？”
“……”章决不太理直气壮地道，“看看佛牌。”
陈泊桥和章决对视着，温和地笑笑，对章决说：“不买吧。”
章决愣下，又看小贩眼。陈泊桥看着章决低下头，匆忙地婉拒小贩推销，快步走到自己身边。
陈泊桥接起电话，裴述上来就问：“章决在你身边吗？”
裴述那头顿会儿，才说：“你不解情况。”
“封闭治疗痛感很强烈，做半按紧急按钮人也不少，就算没有达到治疗效果，也没人会来做四次。跟反应慢没关系，他就是不正常，没必要骗你。”
陈泊桥听出来，裴述话里有话，还有些东西藏着没说。
“泊桥，”裴述苦口婆心道，“你总不想下半生还和章决有什瓜葛吧，就章决这种，你继母给你介绍哪个不甩他几百条街。听经验人士句劝，他今天缠着你，你不把他踹远，明天变本加厉缠上来，再想踹就来不及。”
陈泊桥低头，看着人行道上砖石间缝隙，想会儿，对裴述说：“他不缠人。”
“嗯。”陈泊桥没看章决，抬手揽把章决肩，让章决跟他起沿着卖护身符街往前走。
长得像艾嘉熙小贩还跟在后面，他和章决心知肚明，都没有挑破。
“不方便说话？”裴述又问，言语中带些小心。
“等等。”陈泊桥停脚步，转头问章决，“护身符买好吗？”
章决摇摇头：“还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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