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决犹豫片刻,去后座翻包,回到前座时,手里拿着两个盒子,其中个是冰
“不是你错,”陈泊桥很自然地安慰他,“帮摘就行。”
“但没有麻醉剂,”章决说,“只有简易手术处理工具。”
“直接取吧,”陈泊桥道,“亚联盟定位植入器,放置位置般不深。”
陈泊桥打着方向盘,靠公路边停下来,熄火,转头看着章决:“速战速决。”
天已经完全亮,泰独立国空气很通透,天蓝得像画,车顶有扇天窗,阳光打进来,照得车内纤毫毕现。
“你来开。”章决果断地说。
两人互换位置,把小猫放到后座。章决从拿上车其中个袋子里找出探测器,手攀着陈泊桥肩,另手拿探测器在陈泊桥身上缓缓移动。
探测器碰到陈泊桥左肩时,指示绿灯变红,还发出警报声。陈泊桥觉得章决抓着自己肩膀手紧下。
“怎?”陈泊桥问。
“你身上有定位器,”章决低声说,“所以他们来得这快。”
配合地喵声。而陈泊桥对章决露出微笑:“可以吗,章决同学?”
“……好吧。”
下到二楼,章决推开窗,带陈泊桥翻过窗台,沿着二楼外梯走到楼背面街道。天色方才初晓,街道上空无人,章决按手里遥控钥匙,台落层灰不起眼越野车车灯闪闪。
只休息几个小时,他们又要踏上逃亡路。
章决果断地发动车,沉默地加速、换挡,绕过镇中心巷弄,往镇外开。
陈泊桥脱上衣,露出布满大小旧伤上半身。
他带队执行过很多次任务,受过不少皮肉伤,浅随时间淡去,留下都是深。
有军人把伤疤当成勋章,陈泊桥更愿意将它视作记忆索引。
陈泊桥总是很忙,忙于失去战友,或失去至亲,他要记住东西也比别人多很多。他以伤痕形成时间来记住位战友生平,记住至亲,将切记录在案后,才继续平静地接受下位。
陈泊桥知道章决看着自己背,也发觉章决迟迟不动,便和章决说笑:“作战受伤时般也不用麻醉,。”
陈泊桥不回答,耐心等着章决继续说。
“没有屏蔽器,所以要把它摘下来。”章决闷闷不乐地说。
陈泊桥“嗯”声:“摘吧。”
章决没动,只是把探测器移开,不让警报继续响,又过小会儿,才坐回去。
“应该早点想到。”章决很有些懊恼地说。
驶过镇区最外延建筑,他们开上砂石地,碾过杂草,冲上穿过镇外围国道,章决忽然开口:“你被捕之后,有没有人给你动过小手术?”
陈泊桥侧过头看看章决,没说话。
“或者,”章决缓缓补充,“你有没有觉起来,突然有看不到地方疼?”
陈泊桥确信章决猜到,但还是没说话。
又开不到半分钟,章决脚刹车,伴随着刺耳制动声,车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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